出去。几乎横冲直撞,踩塌一片灌木丛,直直往深林冲去,整片林子回荡着槐序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白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飞快地追上前去,瞳孔一缩,只见火红的一团从马上坠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飞扑而上,将公主接到怀里。虽然借势翻滚了两下,背部却不可避免地与地面摩擦,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小红马跑得没了影儿。
动静惊动了附近的人,齐刷刷地围了过来,一个婢女发现白妗怀里,是她们正四处找寻的公主,慌忙叫喊,已有了哭腔。
白妗止住她,道:“公主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她将槐序交到侍女手中,自己走到一旁。
罗芷在她转身的时候,担忧地捂唇:“公主是在与娘娘独处的时候受的伤,若是殿下追究起来,恐怕娘娘脱不了干系呢。”
眸子里写满幸灾乐祸。
白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予理睬。
对走过来的斩离道:“那匹马有问题。”
宫中豢养的马大多性情温顺,突然发狂,多半是被人下药…至于目标,不知是单纯针对公主…还是她。
斩离点头,“属下这就去通知殿下。”
走前,问了一句:“娘娘可有大碍?”
“无事。”白妗淡淡道。
人们都围着公主,趁无人注意,白妗独自走到一棵树旁,想靠着树干歇一歇。
疼痛从背部源源不断传来,生理性泪水在掉,她去擦,一直擦都擦不完。
有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魏潜抱臂,淡淡地看着少女。他一直站在这棵树下,方才的一切他都看进了眼里。
白妗刚想摇头,目光轻掠过什么,闪了闪。
魏潜其实不想与她过多接触,太子的女人,还是避嫌得好。转身要走。
谁知一阵馨香,绿影在眼前一晃。她忽然向他怀里倒来,魏潜下意识伸手去扶。
草木的清香充斥了鼻腔。少女柔软的躯体几乎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雪肤乌发,眉若远山,睫上挂着泪。
她额头在他胸口,却刻意保持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然而远远看来,就像她在投怀送抱,而他欣然接受。
少女浅浅地吸气,像呜咽:“…疼。”
魏潜完完全全地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最爱的情节来了
☆、喂食
满意地看到罗芷僵硬在半路的步伐。
她脸色涨红, 目光含恨地看了他们一眼,却是跺脚走开。
这个罗芷倒并不是全无脑子,知道若是贸然过来, 惊动了魏武侯,以她这样低的身份, 上位者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转身就走,大概是找能治他们的人去了。
不过白妗才不管这些, 反正人给她一分不痛快, 她就让人十倍不痛快。
魏潜咳了咳。
白妗忽然直起身子,行礼:“方才因一时疼痛难忍, 唐突侯爷了,妾身给侯爷赔罪。”
魏潜的脸色却很奇怪,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抿唇。
“殿下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如此轻浮。
白妗困惑,“什么?”
见他没别的话说,白妗便再次行了个礼, 转身要走。抬眼那一瞬,却见他眉头紧锁, 薄唇轻飘飘溢出四个字, 那翕张的形状。
分明是“不知羞耻。”
白妗面色一冷。
她忽然扭身,站到这个人面前。
他身量也极高, 她这样站着,几乎能算作娇小。
魏潜便眼睁睁地,见她露出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有点玩味。
她将拇指抵上红唇, 睨视他,眉梢勾动起一丝丝冷媚,慢慢地渗入每一寸肌理。
好像完全褪去良家的外壳,露出真实的一角。
他听见她慢条斯理地说:
“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魏潜浑身一震。
联想之前他眼神中的厌恶与鄙薄,白妗便明白了,那个时候,这个小侯爷也许半路折返,看到,或者说听到了书房发生的事。
啧啧难道是物以类聚么,他的朋友也一个比一个斯文败类。
魏潜脸色有点难看。
他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窥伺他人之私,绝非君子所为。他一开始其实愤怒痛心,挚友会做出那种事,必是被这女子所惑。
方才大庭广众之下,她顶着昭媛的身份,更是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难道不是不守妇道、不知羞耻?
如果他说出去,或者被人看到宣扬——亵渎皇族之罪,最轻都要被判剐刑。
她当真是肆无忌惮!
白妗眼珠一动。
她上前一步,离男人近了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