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当时就把她吓坏了。
还以为是太子把她姐妹怎么着了,刚想冲上去拼…呃,理论,又一想,白妗什么人?
她被弄的可能性太低了,只有她把别人捅了的份儿。
然后杜相思就安心去睡觉了。
“?”后来得知这些的时候,白妗特别奇怪,什么鬼逻辑?她把太子捅了,不是更不得了吗?你安心个棒槌啊?
杜相思磕着瓜子,边磕边吐皮儿,非常笃定:“反正从很早以前,我就觉得你…不论做了什么,都能全身而退。”
于是白妗美滋滋,就当夸她强。
杜相思没说出言外之意——不是你很强,而是因为有人保全你啊,蠢货。
当时她那种看破一切的眼神,仿佛掌握了作者的大纲。呃不命运的咽喉。
白妗还在抚胸口顺气儿,杜相思端起一碗什么,舀了一勺,嘟起嘴吹。
“这什么?”
“元宵啊。”
“哪来的?”
杜相思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你夫君赏的。”
白妗眉一皱。见她张嘴要吞,一把抢了过来:
“不许吃!”
“你又不吃甜的,这东西好甜好甜的。你不吃,难道要倒了?”
多浪费呀,杜相思咂咂嘴。
谁知白妗皱皱鼻子,捧着碗说:
“倒了也不给你吃。”
“……”
杜相思:有没有人给她递一把刀?想捅死这个女的!
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恶毒地说:“你侍寝怎么办?要脱.光,裹棉被里送进去么?”
“…”
白妗凉凉地看她一眼。
“我这不担心你嘛,”杜相思慢吞吞说,“昭媛娘娘。”
白妗想一巴掌把她拍死。
话说回来,太子殿下的侍寝,自然没有裹棉被这回事,洗干净,用两条腿,跟接引的婢女走到通明殿就完事了。
呃,应该还不算完事。
偏殿灯火大亮,白妗泡在一桶香汤里,杜相思一边舀水,一边给她哗啦哗啦地撒花瓣,一片红的黄的…像极了番茄蛋花汤。
“回来给我描述一下啊。”杜相思说。
她好积累素材。
白妗瞪了她一眼。
无情拒绝杜相思擦背的提议,屏蔽对她身材的火辣点评,本以为摧残到此为止,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她捏起一片薄薄的粉红色的纱衣:
“这能穿?!”
白妗是崩溃的,她就算再不在乎女子闺誉,也不代表她愿意光着,披一层纱在姜与倦面前晃吧。
杜相思幸灾乐祸:
“殿下,妙人哉。”
白妗看她一眼,手下用力,把纱衣撕开了。
杜相思戛然而止。
瑟瑟发抖,苍天不仁,她怎么会被调来伺候这个家伙。
沐浴完毕,白妗坐在镜子前,随意梳着头发,她穿着雪白的中衣,乌黑的shi发从身后披散下来,长度及tun,小脸尖尖,尤其地清纯动人。
未干的水ye顺着雪白长颈,流进敞开的衣领,风光无限。
杜相思一个女的,都觉得诱惑。
她在心里阿弥陀佛——您老人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走过,叩响殿门:“娘娘?这便随小人来吧?”
没成想,是崔常侍亲自来迎接。
杜相思道:“崔常侍稍候,我家娘娘正在更衣,她吃不准殿下喜欢什么款式,什么色儿,正犹豫呢。”
“…”
门外边,常侍立刻笑道:“哎哟,都行!只要是娘娘,殿下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不过,小人斗胆问一句,娘娘是对小人挑的那件不满意?这样,您仔细跟小人说,您满意什么样儿的,小人这便吩咐司衣局赶制,保管儿两三天便送到娘娘手上!”
白妗看向门口。
原来那件纱衣,是他挑的。
杜相思看看白妗的表情,咽了下口水,再次默念阿弥陀佛。
白妗终于出门,杜相思依礼恭送,看着白妗窈窕的背影,突然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慨。
她叹息几声,把门一关,睡大觉去了。
白妗跟随崔常侍走了一段儿,半路里却凑上前,轻声唤:
“大人。”
崔常侍差点蹦起来:“小人小人!”
他夸张地吸气:“是小人,娘娘可别抬举了小人。什么大人的,小人是万万当不起的!”
白妗微笑着,随口闲扯了几句,又问,有没有杨花落尽。
崔常侍正犹豫,该不该回呢…就见白昭媛非常干脆地塞来了银子。
“实则…有些难以启齿…”
她面露为难。
崔常侍懂了。
他家殿下二十年不近女色,一朝开胃,万一折腾得太狠怎么办?弄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