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不知何时那些人全都走了,白妗实在是忍不下去,姜与倦还没说什么,她就推开他,夺门而逃。
泪水涟涟,走出来的脚步都是飘的。
杜相思出的什么馊主意,她悔的肠子青,
再也不去招惹姜与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超早!
☆、毓明
凤仪殿。
看到锦盒里的东西,皇后久久无话,端庄秀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侍女有些担忧,待斩离走后,皇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旁人看了一头雾水,只有皇后才知道,这是当年杜广害死长兄的证据。
一颗长钉,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
杜家世代书香门第,到她这一辈却儿嗣单薄,只有一子一女,后来父亲收养了贫家之子,作为养子,正是杜广。
再后来,一次围猎之中,她的长兄堕马身亡。
想起年迈的父亲痛失亲子后,那死灰一般的表情。可他不能失去另一个孩子了,尽管那不是自己的亲子,他也强忍了下来。
皇后却没有忘记,她永远不能忘记长兄温暖的手掌和笑容,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她隐约有所猜测,只是没有证据。终于查清一切的时候,杜广已经掌握了整个杜家。
而她困于深宫,身体积弱,又刚怀上倦儿,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杜家毕竟是她的母族,肚里孩儿的荫庇,她不能撕破脸。
那些日子,只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这也是她那几年频繁去往奉常寺礼佛的缘故。
所以,这一次杜家有任何行动,她都不会插手。
陛下对杜家不满已久,必会借此机会敲打一二。杜家子侄不成气候,没有能襄助毓明之人。
他孤军奋战了那么久,才站稳到如今,经营了如今的势力,皇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挡了儿子的路。
更不会让其他人挡他的路。
杜广到底是杜家养子,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沐猴而冠罢了。
便是血溅断头台,也是他罪有应得。
侍女还在询问要不要传唤太医,皇后摆手:“本宫只是欣慰,倦儿当真是长大了!”
她喃喃道,“本宫还以为,他会顾念那个姓陆的,不肯狠下心肠。是本宫多虑了!”
侍女伺候皇后多年,哪里不知姓陆的意指何人。
贵妃陆惜玉,那惊才绝艳、色艺双绝的女子。深宫中多少诡谲妖艳的故事,都不会少的一抹身影。
传说,她与已经遁入空门的前魏武侯有过一段情缘……
传说,她的出身与太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有传说,当今太子殿下,并非皇后亲子,乃是陆惜玉所出……
想到这里她脸一白,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不稳。
皇后却未有察觉,毕竟这些流言流于低微,而随着陆贵妃的死,更是几乎销声匿迹,只有年纪长些的还记得。
皇后却沉浸在未来的图景之中,二皇子与杜广,无论倒下哪一方,于太子都是有益无害,要么是早早免除外戚之患,要么是连根拔起皇位竞争者。
她的倦儿,即将再无人能阻碍了!
*
当今皇后,所出除了毓明太子以外,还有一个女儿,因着年纪最小,又生得明丽可爱,最得陛下宠溺,四月所出,早早就有了封号,叫做槐序。
槐序公主正在放纸鸢。
这是宫苑的一块草地,占地相当于一座宫殿,非常宽阔,陛下还特地为她在旁边开辟了一个果园,种满各种鲜果树。
槐序喜爱毛绒动物,几乎全养在其中。
她豆蔻之年,最是活泼开朗,拉扯着纸鸢的长线,侍女们在后面追她,生怕磕着碰着,
而她呢,肆意奔跑,天上放着风筝,地面也拖了长长一串,远远看去,鲜红翠绿,好不醒目。
她跑得太急,线断了,纸鸢被风卷走,鲜艳的花蝴蝶卡在了屋檐之上。
槐序看了半天,让婢女去找几个会功夫的侍卫,她们个个惊慌地咬手绢: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接近外男,若是让娘娘知道了,奴婢们的命就没了!”
槐序很生气,脸蛋都鼓成了小仓鼠。
“你们不去?好,那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爬那棵最近的歪脖子树,小婢女们死命地拦。
她们哭唧唧地:“不可以啊!摔下来可怎么是好?公主,让奴婢们来吧。”
“好啊,谁来?”槐序干脆利落地扭头。
她们也是一个比一个年幼,一个比一个瘦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张张苦瓜脸。
“我来吧。”忽然有人说,声音温柔若春风。
那边走过来一个婢女,看起来不比她们大多少,细胳膊细腿,人走到跟前,槐序才发现这个人瘦归瘦,却比她高了一个头!
虽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