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手走在前边,步子迈得有些快,梅朵低着头就跟着追,还是仁钦婶婶发现她没跟上来,等她一块走。
任长空想着,这要是个这么大的小伙子,那勾着肩膀推着走还挺合适,这不是个小姑娘吗?勾肩搭背的不好,陆西舟拉着他放慢脚步,陪在梅朵身边走着,任长空挠挠头,他还没有和这么大小姑娘说话的经验,陆西舟也找了些话题,安慰着像受惊的藏羚羊一样的梅朵,但梅朵实在太害羞了,就不抬头说话的。
还是请来陈小琴,陈小琴拉着梅朵说话,哄着梅朵叫nainai,梅朵知道nainai的药物都是陈nainai买了邮寄过去的,对陈小琴非常尊重。
任长空两口子没着急带着梅朵去学校,而是带她玩了两天。没多看到了更大的繁华,更大的热闹,更多的人群,脸上漏出惊喜。
任长空和陆西舟把梅朵送去学校,和校长班主任生活老师都见了面,陆西舟还拿了一些礼物,拜托他们多照顾一下梅朵,这就是他们俩的侄女,还和梅朵说,有什么事儿就给多杰叔叔仁钦婶婶打电话,还给梅朵一个手机。梅朵就这么在沪市学习了这孩子太老实了,接回家吃饭都帮忙做家务,话少,但比以前好很多,怯生生的拘谨羞涩的小姑娘。
就没当个事儿,小孩嘛,能帮个忙就帮个忙,他们的举手之劳,也许就能改变着孩子的一生,或者改变次仁家里啊。
再说也花不多少钱,半个月回家玩一天就行。真的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任长空大大咧咧事情多,心没那么细,都是陆西舟一个月左右给班主任打个电话问问孩子怎么样,老师说一切都好,就是有点不爱交朋友。陆西舟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梅朵太害羞了吧。
都以为挺好的。
陈小琴大晚上的来他们家里了。
一个人来的,有点奇怪,一般都是老两口一起行动啊。
陈小琴有点不那么好意思,话了几句家常以后有点吞吐。
“我,我今天带着梅朵去买衣服了。”
任长空和陆西舟对视一眼,怎么了?
“姑娘大了要买内衣,我,我,哎,我直接说吧,我带着这丫头去买内衣,怕不合适就让这丫头去试试,我看到一种内衣挺合适的,他们要跑步锻炼,就买那种运动的内衣,我这么大岁数了梅朵都和我叫nainai,我和她避讳啥呀,我就拿着内衣让她试试,一掀开试衣间的门帘,看到这孩子的后背了。这孩子后背上都是伤。”
刚开始听老妈说内衣的事儿,陆西舟和任长空有点膜尬,这这这,他们不该了解的。
听到后背都是伤,他们俩的尴尬就变成了疑惑。
“伤?她摔跟头了?”
“不是摔的那种,我看了看,后背的淤青紫痕都是鞋印。就是踢端以后留下的。”
“挨打了?谁打的?妈,你问了吗?”
“问了,这孩子说没事,再问就哭。愁死我了陈小琴也发愁啊,梅朵这孩子就是个锯嘴商芦,啥也不说,问急了就哭。
“还一直叮瞩我不让我告诉你们,说不想给你们找麻烦。人家姑娘托给咋们照顾,这事儿要管啊,真要有啥事儿没发对次仁交代。”
任长空站起来就去找手机。
“回学校了?我去他们学校看看。”
任长空也担心出啥事儿,现在校园暴力很严重的。
藏区距离沪市这么远,这丫头算是举目无亲,被欺负了都不敢说,那么自卑害羞的,真要被欺负的走投无路,他们身为监护人就没尽责,对不起次仁一家。
问问去,如果是校园暴力,管你丫头小子,揪过来一顿打,打服为止。
“我问问他们生活老师和班主任。你别顶着气头去学校。”
陆西舟拉住任长空,他怎么也是军人,出点什么事儿会被投诉的。
按住任长空,陆西舟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
班主任那边说不知道,梅朵学习成绩很好,上个月模拟考试考了前三,一开始转学的时候还是中等水平,后来者居上,这次考试直接打破了班里前三名的排名,考到前三了呢。还是老问题,自闭不说话,和谁都不聊天,一门心思的学习。
生活老师说,住宿学生多啊,就是小孩之间的口角,是吵起来一次,但是很快就和好了。陆西舟不认为这是什么学生之间的口角,后背都是伤,打得那么重,这叫口角吗?
生活老师反驳,女孩子能有恶毒到什么程度啊,他们还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呢,住宿的不是一个梅朵,别人都相处到一块,就梅朵不合群,为什么不在自身找找原因呢。为什么她被排斥就是别的孩子的错误?她没错吗?
这一句话就把陆西舟给惹火了。
“我们孩子生性腼腆,和同学相处的不好,你作为生活老师,你不关心学生,从中调解,你还说这话,你本身失职!”
生活老师直接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没人接了。
“我去把梅朵接回来,给娟子打电话,他们接触的多,也许对我们不好开口对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