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带她玩?她就那么自信能在内娱混的风生水起?
严舒灵不知道宣泓晖是怎么想的,她坐在咖啡厅僻静的一角,看着港湾的美丽夜景,静静地出神。
直到面前的玻璃上倒映出许书铭的身影,她才回过神,立马笑着转身。
“许先生,快坐。”严舒灵起身客气地请许书铭入座。
作为港岛风头正劲儿的女明星,严舒灵出入皆少不了狗仔的围堵,在私服打扮上更是花费心思不少。
今天她戴着大耳环,穿着无袖的圆领短T,**是一条宽松牛仔裤,尽显自己的好身材。
许书铭上一次与严舒灵见面,严舒灵歇斯底里,又哭又闹,完全没有形象。今天乍然恢复成客气礼貌的待人态度,倒让许书铭有些不适应。
“喝点什么?咖啡,茶?”严舒灵给他递菜单,一边伸手叫侍者。
许书铭晚上不想熬夜,随意点了一杯冰茶。
那侍者记下了许书铭要的东西,目光却还黏在严舒灵的身上,显然是认识严舒灵的。
严舒灵看也不看侍者,略等一会儿那侍者不离开,眉头一皱,抬起眼睛,正要说点什么。许书铭看她脸色不对,抢先一步,笑着对侍者道:“我走过来有点口渴了,麻烦上快点可以吗?”
那侍者听到许书铭的话,回过神,连连点头,红着脸同手同脚走了。
“不知道严小姐找我什么事?”许书铭不喜欢严舒灵身上那股目中无人的态度,听说严舒灵以前也是穷人家出身,选上港姐进入娱乐圈才算出头的,现在成名了,有了身价,反而看不起人来了。
察言观色是严舒灵吃饭的本领,她将许书铭脸色的神情淡下来,立刻明白自己刚刚不知道哪儿惹了他的不快,连忙笑着道:“许先生,我是想和你说谢谢的,并没有其他意思,再说,多亏许先生的指点,我才算有了后路可走。”
“严小姐不用客气,你也帮了我,我们俩算两清,担不起你的谢意。”许书铭油盐不进。
严舒灵感觉有些棘手,正要继续说话,不想那侍者倒是听话,这么两句话功夫,就把许书铭点的饮品端过来。
“先生,请用。”那侍者语气恭敬地说。
许书铭对他笑一笑,严舒灵看许书铭对着侍者的态度十分和气,心中一亮,道:“我可以叫你书铭吗?你也可以叫Macy,或者舒灵。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走在钢丝上,前途未卜,又没有退路,虽然你之前对我信誓旦旦,但是我仍然心里没底。”
许书铭没想到严舒灵姿态一低再低,她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等等,严小姐的意思是?”
“舒灵。”严舒灵纠正他。
许书铭无语,他只好点点头:“舒灵。”
严舒灵这才笑起来,然后道:“我们俩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shu’,算不算有缘?我的名字是母亲托一位退休老教师取得,我爸爸是烂赌鬼,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不像你,有父母依靠,我读完国中家里就没有钱让我继续升学。那时老是有人说我长得漂亮,于是带着闯一闯的信念,就报名去参加港姐的选美比赛。幸好老天有眼,让我脱颖而出。好不容易有点名气,结果我爸爸赌输了钱,追债的找上我,要我帮他还债。我那时哪有钱?正经的广告都接不到,追债的说,我还不了钱,就把我卖了去拍三/级/片!”
许书铭看过严舒灵的背景报道,但是报纸上说的语焉不详,只说她家境贫寒,母亲和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她跟母亲一起生活,十七岁就去参加港姐,开启自己的星途。
原来严舒灵真实的背景,竟然如此凶险。看到许书铭脸上的惊诧,严舒灵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道:
“呵,三/级/片,他们真的想得出来!不过是看我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好Cao控罢了!不过都是脱光拿出去卖,卖给他们才值多少钱?于是我就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肯捧我的富豪,那富豪也就图我的年轻,而且他人大方多金,在我事业初期,助我良多。之后,他看上其他更年轻的港姐,我也就脱了身。那时候,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后来我拍片,努力向上爬,是为了什么?书铭,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人是为了自己的活的,只有自己活得好,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说到这儿,碧清的双目看着许书铭道:“书铭,许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像你我这样的清贫子弟,为何要不要尊严地往上爬,什么都拿出去卖,那些说风凉话哪里能理解人在走投无路时的绝望。今日他们嘲笑我严舒灵攀附权贵,妄图嫁入豪门,但是若是我之前真的被逼的去拍三/级/片,想必嘲笑我自甘堕落的又是同一群人。”
原来严舒灵是这样看他的,许书铭心想。不过,她倒也没有说错,曾经他也这么想过,不过,他比她更不堪,她一个弱女子,那样的情况,又哪里容得她有所选择。
他摇摇头,这是严舒灵的人生信条,从逆境中一步步摸索出来,他即使不赞同,但是也不能否定其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港岛是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