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成立公司,到现在公司发展十多年,铁板钉钉地成了申城的龙头企业,是年轻一代信奉的活体“成功经”。
许暮洲啧了一声,觉得面前站了一尊行走的黄金雕像。
“是很懵逼。”许暮洲由衷地说:“我一直觉得,这种级别的有钱人出门都是要随时随地铺红地毯的,跟这种老旧电梯楼完全不搭边。”
“什……”沈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谁?”
“我说齐远。”许暮洲也懵逼了:“你说谁?”
“我说他背后那女的!”沈双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你没看见啊?”
许暮洲:“……”
八卦没八到一起去真是天大的乌龙,许暮洲无语地看了沈双一眼,转过头去看了看站在墙角附近的齐远。
他身边站着个年轻警员,正在给他做报案信息整合。许暮洲站在电梯旁的楼梯口附近,正好能透过铁门和民警之间的缝隙看到齐远身边的人。
他身边站了个穿着风衣长靴的女人,那女人带着一副足能遮住半边脸的宽大墨镜,下半张脸带着口罩,整个人有意无意地退在齐远身后,试图用他的身子遮住自己。
“那是谁?”许暮洲悄悄跟沈双咬耳朵:“小秘书,还是小情人?”
沈双用一种“你这个宇宙级钢铁直男没救了”的表情震惊地看着他,说道:“这不是那个,那个叫秦怀的女明星吗?”
“秦淮?”许暮洲啧了一声,异常直男地评价道:“好好一个大姑娘,起个河名。”
“什么河……”沈双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说:“秦怀!怀疑的怀!”
“很出名吗?”许暮洲反问道:“这你都能认出来?”
“虽然没有很出名。”沈双脖子一梗,理直气壮:“但是一直很努力。”
许暮洲终于回过点味儿来,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哦~偶像啊?”
沈双:“……”
沈双一噎,张着嘴磕巴了一下,那点小心思顿时在许暮洲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无所遁形,红着脸同手同脚地溜了。
没了小蜜蜂在耳边呜呜喳喳,许暮洲身边的气息陡然清新起来,他好以整暇地弹了弹袖子,推开了半掩的楼道门。
做笔录的警官和齐远同时抬起头看向他,许暮洲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说道:“你们继续。”
“差不多问完了。”年轻的小警察将手中记录信息的小本递给他,侧身往旁边让了让,给许暮洲介绍道:“这位是报案人,齐先生。”
“齐先生。”许暮洲接过本子却不翻开,直接揣进了外套兜里。他跟齐远握了手,弯着眼睛笑了笑,打趣了一句:“申城哪有人不认识。”
许暮洲笑得很温和,然而这笑意丝毫未达到眼底,他放开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齐远。
刑警看人跟正常人的角度不太一样,他第一眼先看了齐远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右手的食指第一个关节上有一块小小的凸起,应该是常年握笔留下的。
他手上的皮肤摸上去非常细腻柔软,虎口和掌心都没有茧子,应该是很少锻炼的那种人。
齐远是典型的成功人士长相,面相和善,着装体面,袖口的袖扣比他的车都贵。许暮洲从方才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在想,这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跟一个落魄的画家扯上关系。
许暮洲收回目光,在心里默默给齐远身上打上一个“存疑”的标签。
“这地方又老又旧,齐先生怎么会到这来?”许暮洲笑着问:“体察民情吗?”
年轻的小警察知道许暮洲是有话要问,默契地找了个要去案发现场帮忙的由头,先一步走了。
许暮洲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半瘪的香烟盒,先礼貌地示意了一下齐远。
齐远笑了笑,摆摆手拒绝了。
“刚刚跟那位警官说了,我跟许先生有些生意上的合作。”齐远说:“原本今天是要见面谈谈接下来的合作,正巧秦小姐很喜欢许先生的画,希望我能介绍他们认识一下——但是敲门时一直没人应答,加上闻到明显的血腥味,我就干脆报警了。”
许暮洲顺着他的话往他身后看了看,像是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个女人一样,连忙把抽出的香烟塞回了烟盒里,抱歉地笑了笑。
“哎哟,实在不好意思。”许暮洲说:“没注意这里有女士。”
“没事。”秦怀的声音被口罩蒙住,显得有些闷:“您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别那么紧张,只是随便聊聊。”许暮洲把烟盒揣回兜里,说道:“我冒昧问一句,秦先生跟受害人之间有什么生意往来?”
许暮洲顿了顿,又故作为难地补上一句:“……方便问吗?”
“当然,没什么不方便的。”齐远双手交叠,随意地放在身前,礼貌地笑着回答道:“只是我名下有个画廊,许先生会放一些画在我那里进行寄卖。”
齐远身上没有阶层带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