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吧。”
丫鬟们道了谢,脸上都喜滋滋的,又听秦氏道,“你们先回去吃饭吧,等会儿再过来撤碗碟便好。”
平时也都是如此,丫鬟们便又应了是,又回去了,左右眼下任务已经完成,等会儿的事可就不归她们管了。
而此时的前院里,高霁正百无聊赖的对着一桌酒菜,及频频向他献殷勤的阮青江父子。
见世子爷并不肯动筷,也懒理他二人,阮明德心里很是没底,只好悄悄看向父亲,然阮青江也正头大,只能一面尽力堆着笑与世子爷搭话,一面悄悄心急,那后院的事情可不止办好了没,怎么还不见管家前来报信?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世子爷即将丧失耐心之时,忽然见一人踏进厅中,与阮青江低语了几句。
阮青江立时眼睛一亮,快步走到近前,对他道,“后院客房已经准备妥当,请世子移步。”
为了避人耳目,阮青江今日特意将“客房”设在园子深处的蔷薇阁中。
此处幽静清凉,独立成院,他又叫了人在外头看守,决意要促成世子爷的好事。
而高霁一路行来,唇角已经忍不住勾起。
想他阅女无数,鲜少有今日这样的情景,有句话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眼下虽还未成事,却已经叫人兴奋起来。
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他伸手推开门,立时有熏香铺面而来。
室中宁静,榻上美人正在酣眠。
只是其侧躺向里,只给他留了个背影,但身上那松松散散的软烟罗睡裙,已经撩的人再也等不及。
高霁勾唇走近,轻挑起她肩上长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将人摆正。
只是正要俯身之时,却忽的一顿。
他紧紧盯着那“美人”的脸蛋,顷刻间变了脸色。
此时的房门外,连金正在荫凉里打盹,他跟随主子多年,自认十分有数,今儿是那位美人头一回,主子正兴浓着呢,没有小半个时辰完不了。
哪知不过片刻,却听那房门腾地一下被打开,连金吓的一个激灵,赶忙睁眼,却见世子爷正铁青着脸色站在他面前。
“爷,怎,怎么了?”
他已是睡意全无,战战兢兢又满腹疑惑。
——这才多会儿功夫,就完事儿了?且主子这脸色,这脸色又是怎么回事?
高霁冷笑一声,“里头的女人,赏给你了。”
“啊?”
连金更懵了,赏给他了?
里边那位美人不是爷这几个月来辗转反侧梦寐以求的吗……
“去!”
见他不懂,高霁怒火又蹿高了一截,目中止不住的杀气。
连金一下腿软,再不敢问东问西,只好应是,赶忙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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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热,午后本该安静的时候,园子深处忽然起了喧哗。
小竹一路快步跑回来,在众人期待视线中,赶忙禀报道,“听说是二,二姑娘出事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客人房中午睡,大夫人大老爷还有大公子都赶了过去,园子里乱糟糟的。”
小丫头心急着回来禀报,还有些气喘吁吁。
“活该!叫她们害人!”
芳若轻呸了一声,兴奋的有些按捺不住,拉姐姐道,“我们去瞧瞧吧。”
却被秦氏训道,“老实待着,小丫头家家的凑什么热闹,没得污了眼。”
芳若不满噘嘴,“他们本是要害姐姐的,现在自己吃了哑巴亏,我们若不过去,谁知道他们怎么诬赖我们!”
安若安慰道,“放心,爹会过去的,再说我们就要走了,随他们怎么诬赖,当听不见就好了。”
这话正提醒了秦氏,“对,都别愣着了,先回房各自收拾东西去。你爹今早说今晚明天,咱们必定要离开的,下回不知还回不回来,可别落了什么东西才好。”
大家对这祖宅都没什么好感,一听说要走,立时都兴奋了起来,赶忙应是,各自收拾行李去了。
而此时的大房一家,却正处于焦头烂额之中。
高霁已离开,临走连个好脸都没给他们,此时的蔷薇阁里,阮兰正掩面哭泣,阮明德皱眉叹气,赵氏边哭边问阮青江该怎么办,而阮青江,已经是烦躁到了极点。
他原本叫厨房在二房一家的饭菜里下了药,也安排了婆子进去抱人,论理该是万无一失,可谁会想到,到头来躺在这里的竟成了他的闺女!
且最要命的,世子爷还当他故意耍弄,竟叫自己的随从把闺女给……
阮青江怒气翻涌,偏生赵氏又在耳边不停的哭,“亲事都还没订就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兰儿以后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蜷在床上的阮兰哭的就更凶了。
——方才若是世子爷还好,可却是那姓连的管事……
那人一身猥琐气,长得也不好看,最气人的,完事以后还嫌她姿色平庸……
一想到跟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