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想同你说。”
这叫阮家夫妻有些意外,不由得停步看向自家女儿。
独孤珩却坦然的嗯了一声,“表妹有什么话?”
安若尽力叫自己看起来神色自然,“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才那算命的所言,或许有些可能。”
天知道她此时的纠结,她并不想与他再产生纠葛,却也不想看他再遭遇横祸。
但总不能如实告知他上辈子的事,所以,只能尽力做这般提醒了。
只希望方才那算命的话能叫他有所警醒,这辈子尽力小心些吧。
尽管——她并不知上辈子他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
此时暂且将家人意外的目光搁在一旁,她神色认真的看他,想尽力想叫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未料想他听完,却是一笑道,“不错,表妹福泽深厚,往后不必过于忧心。”
安若一怔,他难道没听明白,她指的是他自己?
她索性摇了摇头道,“我是说表哥你……无论如何,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今日一别,他们大约不会再有交集,也不会再见了,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言尽于此。
或许是她格外认真的神色起了作用,他听罢沉默一下,终于没再当做玩笑。
热闹码头上,家人诧异目光中,少女身子单薄,那一双杏目却前所未有的,大胆又认真的看着他,那一刻,独孤珩极想告诉她,他也是重来的。
老天既然叫他重来一次,他自然不能再轻易遭人毒手。
只是……时机不合适。
所以他只是又笑了笑,道,“放心,表哥自有神明庇佑。”
安若怔了怔,有一瞬间,似乎在他眸中看到了些熟悉的东西。
正诧异着,却听爹发话道,“不错,你表哥吉人天相,自会有神明庇佑。好了,不要耽误他们的要事,快些上船吧。”
这街头人来人往,多待一会儿,独孤珩就有暴露的风险,阮青岚尽职尽责,不敢叫他冒一丝风险。
安若只好应是,终于不再说什么,随家人上了船。
船重新起锚,渐渐驶出岸边人的视线。
赵达以为,今次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便也做好准备等主上吩咐返回庆州,哪知却听主上发话,“回茶园。”
茶园?
赵达一愣,现如今老王爷的遗物已经取了,还回茶园做什么?
难道主上真的要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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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湖州后,不过一日,阮青岚一行就到了临安。
相较于湖州,临安的码头自是更加热闹,时值午后,依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阮家在城中也算富庶人家,然阮青岚千里迢迢而来,却不见长兄嫡母派人来接。
芳若同姐姐悄声嘀咕,“我就知道会这样……”
每回来都是如此,也不知爹今次干嘛还要回来。
安若只是道,“无妨,我们自己雇车就是。”
大伯与祖母不喜他们是明摆的事,前世今生都改变不了的。
所幸阮青岚早有准备,先打发伙计下船去雇车,待秦氏及孩子们落地就坐上了马车,余下的伙计们整理货船,主人一家先回了城中的祖宅。
临安之大,并不亚于汴京,一家人又是坐了半天的马车,才终于到了阮家老宅。
阮家世代经商,攒下了不小的基业,因此这老宅也修的富丽大气,比汴京的阮家不知要大多少。
阮青岚这辈只有两兄弟,现如今宅子里居住的只有他长兄阮青江一家,此时众人下了车,终于瞧见阮青江派出来的人。
管家领着三两小厮给他们搬行李,又装模作样道,“二爷可算来了,小的们恭候多时了。”
阮青岚点头应了一声,并未多说,径直领着妻儿进了门。
他在这府中长大,从前居住的院落还保留着,管家将他们引到此处,又笑道,“屋子一直有下人打扫,请二爷二夫人放心住着,倘有需要什么,只管打发人来跟小的说一声便是。”
左右每回回来都住这处,秦氏在旁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那管家便又道,“听闻小公子出生,大爷和老夫人盼了许久,可总算把二爷一家给盼回来了。”
阮青岚淡淡一笑,“晓得了,等换了衣裳我们便去拜见。”
管家这才放了心,指挥小厮们将行李给他们放好,便离开了。
没了外人,秦氏开始张罗着安置一家子,阮府虽大,但阮青岚的院子并不大,东南西北加在一起统共不过五间房,夫妻二人孩子四个,还加上红菱小竹王妈ru母等下人,住起来着实紧张了些。
只能叫姐妹俩一间,明瑜一间,阿皓随ru母睡一间,夫妻二人住主屋,余下的一间小小的,叫红菱小竹王妈去挤了。
有的杂物甚至只能堆到主屋里。
芳若随姐姐进屋更衣,眼见四周无人,又忍不住同姐姐道,“今年多了阿皓,他们还不肯给我们换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