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看见了两道乌光,但是其中一道似乎被什么给撞上了,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那箭速度快到无法形容,只一霎便劲风扑面!
“咔嚓”一声,君莫晓用尽力气飞投出的剑断成两截,落入海水。那巨箭只歪了歪,继续呼啸而来。
闻近檀面无血色,眼眸里倒映那乌黑旋转的沉铁箭头。
忽然一道白光横向而至,风声尖利里狠狠横撞在那箭箭身上。
这一下角度巧妙刁钻,如蛇打七寸,明明白箭细弱,却生生把那巨箭撞得半空一个旋转。
随即夺夺夺夺连响,半空里四箭追电而来,一射头一射尾左右射两翼,生生把那巨箭射得连转三次,贴着海水旋转出一道道扇形的美丽水波,直到抵消了可怕的冲力,最后被君莫晓半截断剑给砸了下来。
那箭只剩一小节,夺地一声钉在船帮上,竟然也能入船半尺!
如果给那箭射实了,闻近檀牺牲自己也护不了闻老太太性命,那箭能穿过她两人,再将船射穿。
君莫晓和闻近檀死里逃生,一身冷汗,黑暗中一仰头,隐约只看见船头顶上有个人站起,向她们扬了扬弓,抛下一个牌子,又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她们往那里逃。
君莫晓伸手抄住那牌子,古雅的图腾微带凶厉之气,滴血的荆棘与利剑缠绕,中间一个古体的“林”字。
两人感激地仰头再望。
遥远星光下,那人身形奇高瘦长。
……
再次失望而归的姚县丞,在一楼甲板处,遇见了他那失魂落魄的妻子。
他把她拉到僻静处,询问她此行所得,林氏连连摇头,惊慌得声泪俱下。
“夫君……夫君……我们不要试了好不好……先前,先前我觉得我差点死了……”
姚县丞急忙追问,妻子便将蛊惑唐慕之的事说了,末了颤声道:“我觉得她根本就没受到影响,和我以前遇见的情形不一样。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我当时还想再试试,那位易公子忽然对我说,拜堂时辰要到了,怎么还不去凑热闹,我怕被他瞧出来,便赶紧走了。”
姚县丞顿时放心,道:“那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嘛!你怕什么!”
“不是啊,我后来走了之后回想,总觉得不对劲。唐慕之不对劲,易铭也不对劲,唐慕之有杀气,易铭眼神却仿佛在嘲笑我,仿佛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我觉得……我觉得大抵只要我迟一点,就会被唐慕之给杀了……”
“嗤。什么杀气,什么嘲笑。你呀,就是胆子小,疑神疑鬼。”姚县丞不上心地拍拍她,出了会神,道,“既然和唐慕之已经有了这份打招呼的交情,后头如果遇上,你便再试一试吧。”
“啊!夫君!”林氏意外地惊呼,“不,我不敢!你不知道唐慕之有多可怕……”
“都是你想出来的可怕。不过一个有点妖异的女人罢了。”姚县丞不在意地笑笑,又放软语调,轻声道,“柔儿,我的好柔儿,我这边一无所获,总不能就这么白来一趟,机会难得,你再试一次吧,能解决了唐慕之,咱们也算为朝廷立功了。啊,就当为了夫君,再试一次,好不好?”
“夫君……”林氏泪盈于睫,很想和丈夫说明白唐慕之的凶狠和可怕,但触及丈夫那殷切期待的眼神,终究说不出口,只得哽咽地点了点头。
“娘子。为夫多谢你了。”姚县丞再次将妻子拥进怀中。
夫妻俩相携着离去,都没注意到,头顶上,一条人影在他们走后倒挂下来。
远处朦胧的灯光射穿这一角黑暗,照亮易人离若有所思的脸。
……
易人离刚刚离开,一条人影便出现在底层通道旁。
这时候正是文臻遇刺,唐羡之不顾一切相救的时候,也是顶层人群最乱的那一刻,这个人不动声色离开了顶层甲板,来到了这里。
他一路步伐轻快,潇洒自如,宛如分花逐叶,行走于自家后花园。
今晚唐家大船的底舱特别热闹,人们像走马灯一样,一批批来了又去。
他直奔底舱,那里还有三条船。他脚不停步地经过两艘船,手一挥,夺夺两声,那两艘船都被利器穿透。
随即他手在墙上一摸,便打开了机关,最后一艘完好的船顺着打开的通道缓缓滑出。
他上船,顺着通道入水。
此时君莫晓闻近檀逃过一劫,刚刚顺着大船的Yin影划到另一边。已经看不到这边的动静。
咔嚓一声,船入水,在入水前那一刻,易铭手指一弹,船身某处一震。
随即风平浪静。
君莫晓两人遇见的必杀之箭,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星光淡淡,他面具下的半张脸轮廓秀美。
是易铭。
易铭一路划船,垂头看着水面,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一会儿,他在某处水波特别涌动的地方停下,手指弹出一簇粉末,那处水波便平静了。
随即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