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向阳,窗口正对着海洋,挂在天上的太阳发出光线,照射进房间,律秋雨脸被烤的热乎乎的,可是他睁不开眼,昨天哭的太厉害,干掉的眼泪成了胶水,糊住眼睫毛。
身体像是被拆开又再次重装,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律秋雨脑子像是被重拳击中,意识全无,休息了一整个晚上也没恢复气力,躺尸闭眼在床上休息。
李鸣倒是被太阳晒醒了,他睁开眼睛,怀里抱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李鸣意识回归,瞳孔聚焦光线,落在面前陌生的面孔上。
一个男人,剑眉星眸,光着膀子,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嘴唇被啃咬的红肿,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快速闪现在李鸣的脑海。
李鸣动动鼻子,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淡下去很多,房间弥散着更多的是Jingye的腥膻味,他一整晚抱着律秋雨,就抱着个小太阳,很暖和。
“我滴个大少爷,你怎么不在酒店?去哪里了?那帮白人问你在哪里,我说你掉进屎坑在洗澡……”
李鸣忍住想要隔电话扇对方的冲动,他掀开被子,光着屁股下床,目光落在被揉的皱皱巴巴扔在地上的衣服,皱眉开口道:“我在XX酒店619房间,你先让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
“三倍的跑腿费,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来。”
李鸣没和对面的人讨价还价,他默认挂断了电话,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律秋雨睡的很死,李鸣围着浴袍出来了,他都还没醒来的迹象,甚至连个姿势都没换。
送衣服的跑腿过来了,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女人,瘦腰长腿。烈焰红唇,也就刘武那小子才能忍受得了这女人身上熏死人的香水味,李鸣拿伸手了衣服,下一秒直接把门甩上。
律秋雨躺在床上,他听到酒店房门碰的关上的声音,有听到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律秋雨动唇发出梦呓,很小,但在只有两人的酒店格外安静,李鸣以为男人醒了,踩着皮鞋靠近,律秋雨眼睛还是闭着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鼻息喘着粗气。
“发烧了?”
李鸣手贴上律秋雨额头,烫的吓人。手机传来急促的铃声,催促他赶快出发去开会。李鸣伸手给律秋雨盖好被子,没多逗留,他给刘武打了个短信,让他派个医生过来看看。
律秋雨睁开眼睛醒来,发现了挂在床头上的滴ye瓶。他一动作,瓶子晃动,从浴室出来的老医生连忙制止:“别动,别动,药瓶要掉了。”
律秋雨被老人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了一跳,回过神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手扶住了只有三分之二的盐水瓶,他声音嘶哑,:“你是……”
“我是医生,你发烧了,肛口出血,我给你打了一针,现在感觉怎么样?”
“难受,渴。”
律秋雨烧的嘴皮干裂,他被医生扶起来,喝了小杯温水,勉强shi润了口腔,就被医生拿走了,“你现在不能水不能喝多,慢慢来。”
身体虚脱无力,律秋雨第一次连口水都喝不爽快,“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
医生抬起手腕说道。
律秋雨今天要赶十二点的飞机,机场和酒店没多远的距离,他还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手上还吊着一半盐水,律秋雨躺在床上玩儿手机,老医生就坐在他的对面,有一副照看他到底的架势。
律秋雨及其好面子,酒店房间乱糟糟的,律秋雨刻意忽视掉医生时不时落在他身上怪异的目光。
律秋雨从胳肢窝取出温度计,递给医生。
“烧已经退了。你现在需要吃点东西。”
律秋雨还是保留着一点alpha的体力,他抿唇一笑:“谢谢,我不饿。”
医生没多说什么,拔掉律秋雨右手针管,收拾好药瓶。
律秋雨手握成拳头,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三言两语打发请走了医生,而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才慢悠悠的爬起来,穿好衣服。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律秋雨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排清晰的牙印,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他脖子疼得这么厉害,酒店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律秋雨不顾绅士风度,对着镜子骂了娘。
昨天的事儿完完全全的挫伤了他的自尊心,419律秋雨玩儿的次数太多了,对他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做1是一回事儿,被压着做0是另一回事儿。
律秋雨和镜子里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相对,他隐约记得李鸣的长相,男人性器进出他体内的触感,彻夜的索取,此刻律秋雨想起昨天的翻云覆雨,他尾椎骨不由传来酥麻的感觉,手紧紧抓住洗漱台前沿,竭力稳住呼吸和身体。
律秋雨草率洗了把脸,拿着翻箱倒柜找出几块创可贴,勉强遮住咬痕,提着行李箱,出了酒店门去赶飞机。
“先生,麻烦行李箱过安检。”
机场保安拦住律秋雨道,律秋雨挑眉,他将拉杆箱放进安检传送带,人从通道走过去接受人工检查。他脖子上贴着三块暴露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