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六岁。
准确的说,不能叫见面,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在我娘亲肚子里,只是一个球。
他小小年纪,就垂涎我娘亲的美色,嗐,也是,毕竟我娘亲曾经是武林第一美人,大家都觉得我娘亲和武林盟主比较般配,但是吧……反正最后就跟了我爹——魔教的一名长老。
扯远了,扯远了,说回前教主,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少主,是老教主收养的孩子,天资极高,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还好我出生的晚,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啊对,接着说他垂涎我娘亲的美色这件事,老教主分分钟教他做人。在他得知他和我娘亲是没有未来的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于是,在我爹和老教主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我就被指腹为婚了,还搞了一本秘籍当做信物,啧啧啧。这其实娃娃亲也没什么,当个教主夫人挺好的。
当教主夫人好啊,好就好在关键我是个男的。
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气的整整绝食三天,非要把我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一下。
人间不值得啊。
就这样,我俩的亲事不了了之了,反正我觉得挺好,他哪有那个天天爬墙来看我的小哥哥好啊,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哼!
说起这个爬墙小哥哥,他长得真好看啊,还总喜欢抱着我。唔,小哥哥的怀抱真舒服,魔教少主是谁?不知道,不清楚,不要问我。
魔教少主十八岁那年,老教主迫不及待的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然后和武林盟主跑了。
对,我娘亲之所以没和武林盟主在一起,就是因为武林盟主他是个弯的。
他二十三那年,把教主之位直接甩给了他刚成年的弟弟,他倒是没跟人跑,只是成了一名社会闲散人士。
不过这一切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因为除了还在娘亲肚子里的那一次,我从没见过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爹爹跟我说的。
那年,我十八岁,听到小厮来报,说是这位前教主,非要我爹履行当年的婚约,还威胁我爹。
我急匆匆赶到前厅。堂上坐着的那人,看着没比我大几岁,怕不是练了什么永葆青春的邪功吧,我仔细打量着他,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
这什么人呢这是!还说要娶我,都不肯好好看看我!我才不嫁!
我正想着,就听我爹开口了:“儿啊,教主给的聘礼,是你娘亲最喜欢的那把古琴,就是那个好贵好贵的,你爹我这辈子可能都买不起的那个,不是爹不疼你,实在是对方诱惑太强了。”
行了,可以了,狗粮太多了。
我爹又接着说:“你娘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
这招太毒了吧,明摆着说我不答应就是不孝啊!
紧接着,我爹又给我重重一击:“再说定亲的信物,就是那本秘籍,你已经练了啊,我想还也没办法了!”
好了,劳烦打听一下,我是您哪个垃圾堆捡来的,我自己回去,不用送了。
于是,在重重现实的压迫之下,我只能答应嫁给这个魔教前教主。
唉,人间不值得。
很快就到了我们成婚的日子,虽然说我们都是男的,但还是走了个流程,给我盖了个盖头。
拜完堂之后,我就被送到了洞房,而他留在外面,招待宾客。
我在洞房里十分无聊的嗑起了瓜子。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太阳下山了,那边的喜宴应该也快结束了,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俗话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然而即将迎来洞房花烛夜的我并没有感到开心,即将面对这个我从没见过的人,我的内心全都是波动。
我正坐在床上放空自我,洞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脚步声进来了。
我盖着盖头坐在床边,只觉得一个红影在向我靠近,他走到跟前:“这么乖啊。”
嘶,这个声音,不太像那天提亲那人啊,难道喝酒喝太多了,声音都变了?
突然,盖头被掀开,穿着红色婚服的那人——爬墙小哥哥?!
目光呆滞,神情凝固。
“好,好巧啊,你也成亲啊。”
爬墙小哥哥的表情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这么多年,你该不会一直不知道我是谁吧?”
你别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虽然爬墙小哥哥自我介绍过,不过我当时沉迷他的美色,并没有仔细听。
他长叹了口气:“算了,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萧予宣,之前是魔教的前教主,现在是你的夫君。”
然而我的心里只有我最喜欢的人=爬墙小哥哥=魔教前教主=我最讨厌的人这一个等式来回循环。
见我许久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