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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支持哪一位皇子吗?”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五岁到十八岁,我是大殿下的伴读。”
“原来如此,不过,近几年泽安的舆论风向似乎更偏向于二皇子。”
邱戎似是轻嗤了一声,“裴瑀还是这么善于伪装。”
看上去是有过什么过节了。
顿了顿,邱戎又说道:“即使裴瑀再如何运作,陛下也不会立他为储。”
“为什么?”陆悦容看向他。
对方摇了摇头,“皇家之事,我并不知内情,只是当初父亲与我提过,曾受到陛下隐晦的暗示。”
陆悦容感叹道:“果然皇室才是隐藏秘密最多的地方。可是既然皇帝心中早有储君人选,却还是放任两位皇子明争暗斗呢?”
“是考验,加冠礼上,陛下与殿下定下了一个五年的约定,如果殿下五年之内让裴瑀心服口服辅佐他,那么陛下就正式册立殿下为储君。今年是第四年。”
“时限尚未达到,皇帝却换了另一个立储的条件。”
邱戎沉yin片刻,“想来,还是与北夷三皇子的死有关。”
“为什么?”
他低头看向陆悦容,“不要睡了?”
她失望地拉了拉被角,背对了过去:“不说就不说嘛……”
看她有些孩子气的动作,邱戎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明天殿下来了之后,晚上就不能来你这了。”
陆悦容翻身看向他,问道:“又要开始忙了吗?”
“最迟半个月,就要开战了。”
“那你们在战场上一定要多打胜仗,最主要的是……别受伤。”
“好。”
“晚安。”
“晚安。”
两人都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过了好久,在一片静谧中,邱戎缓缓睁开了眼。
借着微弱光芒,他紧盯着陆悦容,眼底似有千般思绪。
最后,却只是悄声凑了过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然后又缓缓退回原位,重新闭上眼睛睡去。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原以为已经睡着的陆悦容也睁了眼。
她轻轻拉过被褥,遮住自己泛红的双颊,只留一双眼睛看了看身侧模糊的人影,然后就把自己完全蜷缩进了被褥中。
早晨醒来时,邱戎已经离开。陆悦容走出营帐,大家都在忙着迎接监军大臣。
不到午时,大皇子就来到了西北军军营中。
行过应有的礼节与流程之后,邱戎便领着裴琰进了军营主帐,并且屏退了左右。
“参见殿下。”
“快些起身,我们之间何须这些虚礼。”
邱戎起身后,两人在桌案两侧入座。
裴琰起了话头:“算起来,我们又是一年没见面了。”
“殿下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见邱戎这么说,他沉思片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是我来吗?”
“大致猜到了一点。”
“裴瑀的手,伸得太快了,我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计较兄弟之情,把这次监军的差事让给他,那父皇怕是要对我失望透顶了。更何况……”
“北夷三皇子死了。”
“邱戎,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感情用事?可是我只想……只想带她回去。”
邱戎摇了摇头,“有感情并无不对,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妹妹。我只是希望殿下能分清主次。”
“我明白,只是我不愿意放弃任何的一点希望。”
“当初她以和亲为由嫁入北夷,然而这几年北夷对我大顼边境的sao扰却并未减少。若此次战役大获全胜,台面上的谈判还是可以有所转圜。只是她在北夷的生活,想来是不好过的。”
裴琰攥紧了拳头,“这就是我最恨裴瑀的地方,明明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争斗,为什么牵扯到无辜的人。”
“最近他在泽安有什么动作吗?”邱戎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裴琰,“殿下请。”
他摇了摇头,“没有,从去年开始就异常地安静,除了这次与我争监军的差事。”
裴琰饮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看向邱戎:“对了。”
“什么?”
然而他并未直说什么事情,先问道:“你去年的郁结,放下了吗?”
邱戎端着茶盏的手,停顿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最近正在努力码存稿,所以今天也是短小的一更。
明天一定日三!!!
☆、杀人
听见裴琰的问题,邱戎竟少见地陷入了不能果断回答的状态。
“应该放下了吧。”
裴琰笑了笑,“应该?邱将军也会用这么不准确的词语?”
邱戎饮了杯中的茶,“殿下要说什么。”
“哦,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