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指着他,一脸凶神恶煞:“你一天不删,就一天别想碰我。”
说完摔门而去。
刚出门,楼下大门就开了,唐女士和简先生回来了,听见楼上有动静,抬头一看,看见了柏淮在拉着一个有点儿面熟的漂亮男孩子,好像在哄他。
柏淮怎么在自己家和别人拉拉扯扯?小意呢?
唐女士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小淮,带朋友过来玩啊?小意呢?”
“……”
短暂的沉默。
简松意绝望地叫了声:“妈!”
伴随着一声妈,唐女士愣了愣,定睛一看,旋即“噗呲”一声,伏在简先生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
简先生搂着唐女士,抬头看着简松意,也压着笑意:“不错,看上去挺凉快,适合过冬。”
简松意剪了头发后,到现在也没照镜子,好不好看都是柏淮一个人说的,现在看着唐女士和简先生是这个反应,就铁了心认为肯定是不好看了。
垃圾柏淮,肯定指使托尼给自己剪了一个丑得不行的发型,还骗自己好看,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简松意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又重新夺门而入,“啪”地摔上了门。
唐女士在楼下笑得喘不上气,边笑边说道:“好了,妈妈不笑了,你快下来,我们出发了。小淮,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那行,你把小意拎下来,别让他闹,不然一堵车,晚上赶不及了。”
简松意不等柏淮拎,自己出来了:“妈,去海边跨年,你带柏淮干嘛啊。”
“你不是闹着要和柏淮结婚嘛,既然要结婚,那就是一家人了,当然要一起跨年。”
“……”
简松意又不能像骂柏淮一样骂自己妈,所以满心羞怒只能憋着,气急败坏地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围着围巾就噔噔噔下了楼。
出门,上车,闭眼装睡。
柏淮看着那个牛油果色的帽子,就知道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又气又好笑,回房间拎着箱子跟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唐女士的笑还没完全收住,一边走一边说道:“小淮,你快去车上哄哄,别让他把自己气坏了。其实新发型好看的,我就是想逗逗他,他逗起来太好玩了。”
您是开心了,我这可能哄不回来了啊。
柏淮心里无奈地笑了笑,快走几步,上车,坐到简松意旁边,想牵个手,被一把打掉,想抱一抱,直接一拳过来。
完了,人不给碰了。
刚想哄哄,唐女士和简先生上车了。
柏淮知道如果自己当着某人爸妈的面不做人,那今天晚上某人肯定不给碰了,只能作罢。
但是他打算做人,唐女士却似乎时隔多年,又找回了玩崽子的乐趣,坐在副驾驶上,转过头,递过一面小镜子:“儿子,你看看,好看的,真的,妈妈不骗你,我们宝贝儿超级好看。”
“妈!”
虽然说了以后要不那么爱面子,可是这么多年的臭屁和偶像包袱,已经深入骨髓,简松索性一翻身,整个人蜷缩起来,把毯子一扯,蒙住自己的脑袋,谁也不理了。
柏淮知道不能再逗了,连忙朝唐女士说道:“阿姨,简松意昨天好像没太休息好,让他先睡会儿吧。”
得,开始心疼人了。
唐女士比了个OK的手势,转过身,给驾驶座上的简先生剥起了葡萄。
车缓缓向东边行驶。
其实去东边的海边别墅跨年,以前是两家人的传统。
只是后来老爷子们年纪都大了,门生又多,一到了节假日,不是忙着视察就是忙着见学生下属,就没再跟着。
而温之眠去世后,柏寒就去了北城,没回来,于是后来渐渐就变成了简家一家三口,带着个柏淮。
再后来,柏淮又走了,就只剩下简家一家三口。
去年唐女士还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日子越过越冷清,越过越不热闹。
她是喜欢热闹的人,所以今年柏淮回来了,他也是真的高兴。
等到了地方,夜幕已经初降。
简松意被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柏淮腿上,脑袋还被他揉来揉去,顿时就不乐意了,一巴掌打开,坐起身,打开车门,就往别墅走去。
柏淮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麻的腿,心里笑骂了一句,过河拆桥的小东西,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从后备箱,拿出行李,跟上。
这个小岛其实有些荒凉,是早些年被老简同志趁着便宜买下来的,当时交通不方便,面积还特别小,所有人都觉得是一笔失败的投资。
结果后来发现,人哪是投资,人是要修个别墅自己住。
据说简家夫人少女时期的梦想就是在小岛上有一个大的玻璃房,一睁眼,就可以看见大海和阳光,所以简总其实是斥千金博夫人一笑。
后来通了桥,地价翻了几十倍,所有人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