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三十八
苏行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是一样被蒙着眼。只不过这次他身上的衣服还在,手脚也没有被捆绑住,全然没有第一次的惊慌失措。
他此刻是自由的,但却没有任何想要拿下眼罩的欲望。只是一种感觉,男人正在看他。
他慢慢坐起身来,感觉四周的环境。
这里不是他第一次待的房间,大概是在一个半开放的地方,因为自己身下坐着的东西虽然是床,但四周有轻微的吵杂声,像是有人在远处走动,以及轻声低语。
他安静地保持这个姿势一会,才听得男人的声音道:“醒了,感觉如何?”
“很好。”苏行最後的印象还停留在酒吧外头,立即又问:“我怎麽了?”
“你累了。我让你睡一会。”
苏行完全不过问男人是用什麽方法让自己入睡的。他知道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就如同他所承诺过的一样。
男人问:“为什麽去酒吧?”
“我”苏行犹豫一会,还是诚实的说了出来:“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为什麽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想再见到你。”
这句话说完之後,沉默了一会,男人才问:“你不怕我再对你做同样的事?”
“不怕。”
男人又问:“你真正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麽吗?”
“知道。”
“不,你不知道。”男人起身朝苏行的方向走了过去,声音越来越近,“你只是因为没见过我,而对我抱持着太过美好的幻想罢了。”
“没有,不是”苏行连忙摇头,“至少,我厌恶别人的目光与碰触。”
男人的声音中有了笑意,“所以,你对我不反感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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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论我对你做什麽都可以吗?”
这次苏行停顿了一下,才道:“可以。”
“你犹豫了。”
苏行解释道:“因为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男人说:“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只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才会做到最後。”
男人直白的言语反而让苏行感到不知所措。
“你相信我吗?”
“相信。”
“换一种说法,如果我不做到最後,让你做什麽都可以吗?”
苏行这次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
“我知道了。”男人走得更近了,用手轻轻抚摸苏行的脸,“我希望你记着一点。无论你惹出什麽样的事来我都可以帮你善後,但是”
男人原本温柔的语调蓦然转冷,“别让旁人碰你。”
苏行浑身僵硬了一瞬。只不过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他就强烈的感受到男人语气中的杀意与疯狂。但他并没因此而感到害怕,而是一种难以想像的狂喜涌上心头。因为男人比他想像中的更重视自己。这值得他为此付出一切。
男人清楚的感受到苏行瞬间紧绷的情绪又缓下来,又继续用着温柔的语气道:“这是我的底线,别试图挑战它。所以,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得不接受惩罚。明白了吗?”
“明白。”
“那麽现在开始,脱衣服。”
苏行听见这句话後愣住了,迟迟没有动作。
“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
“但是,有人”
男人并没有否认,“所以呢?我说过这是惩罚吧。”
男人又说:“我说过了你并不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麽。我是个独占欲很重的人。虽然独占欲强的人喜欢把所有重视的宝贝都藏着掖着,但我更喜欢当众炫耀我的所有物。”
苏行似乎能够感受到男人语气中的疯狂,浑身不自觉的战栗起来。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兴奋还是惧怕。
男人爱意浓厚的问:“我的小猫,你能为我做到吗?”
苏行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陷入思想挣扎之中。他知道这件事太过疯狂了,但又害怕男人会因此对他失望。在碰面之前,他确实一心一意只想要跟男人见一面,无论要自己做什麽都可以,但如果自己不照办而因此失去了男人的爱与重视
不,这是光连想像都让他受不了的事。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於是苏行回答:“可以。我能为你做得到。”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指尖安抚似的摸过他的脸,而後慢慢往後退去,就像是要将表演的舞台让给苏行一样。
苏行摸着周围的东西慢慢的爬下床,在床边站直身体。他虽然因为惧怕而浑身发抖,但还是坚定地解开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
这时男人突然说话:“我们是在一个隔音良好的玻璃屋里,四面全都是透明玻璃。外头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你在做什麽,你听见那些轻微的声音是他们的说话声,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麽对吧。”
苏行的想像力随着男人的叙述无限延伸,抖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