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柳流剩下的大半天都怏怏不乐的,好不容易眼看熬到了下班,又在即将奔出大门的时候被小李给拦住了。小李刚说明来意,柳流就推开了小李递给自己东西:“小李哥,我不行,我没参加过这种正式的活动,肯定会给程总丢人的,你去吧,我,我真的不行!”
小李将刚取来的新套装塞进柳流怀里:“这有什么不行的,多去几次就习惯了,程总不会让你有机会丢他的人的,”说到一半,小李勾起一抹利诱的笑容:“而且,加班算三倍工资呢!快去把衣服换了,别让程总等!”
这半软半硬的一席话,把柳流哄得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于是柳流只好躲去厕所,换上了那一套一看就很贵的灰色套装,蔫头耷脑地钻上了等在停车场的车子。
途中,坐在后座的两人都没说话,柳流是被摸不清脾气的老板给吓着了,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鸡崽似的靠在车门边,而另一边的程孚生则忙着保持自己的高冷人设,顺便从后视镜偷看穿得人模人样的“小娇娃”。
程孚生对柳流的身体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但包裹上一层Jing美外皮的他却是完全不同的诱人滋味。剪裁得当的西装不仅没把他原本的身材优势隐藏起来,反而更加凸显了他的纤长四肢,修身设计将他盈盈一握的小腰也勾勒了出来,坐立姿态将他比男性软得多的腿rou都裹出了明显的形状,本该显得冷硬的银灰色甚至也点睛似的把柳流的肌肤衬地愈加透亮。
程孚生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缩在门边的小家伙,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神荡漾,对于柳流来说十分难熬的半个小时车程,在他眼中却是眨眼的功夫。
这场活动只是一场常规的小型聚会,就是一堆商业人士交际的场所,程孚生本来懒得来,但想着能跟柳流多呆些时间,便只好将人哄骗来了。
程孚生虽然年轻,但后生可畏,刚接任总裁之位不过的三年时间,就将他爸留下的这一堆要死不死的烂摊子给搞活了。那些早想结识他的商人们见了他,怎么都得抓紧机会跟他攀攀关系。这不,两人才刚进门,程孚生就被一堆西装革履满面笑容的人给围住了。
“程总!难得难得,居然会在这儿见到你,上回那个招标会上见面的时候你着急走,话也没说两句,今天难得碰面,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干一杯啊!”
程孚生最讨厌这些皮笑rou不笑的应酬,但来都来了,总归是躲不了了,他刚抬起手正要去拿吧台上准备好的酒水,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柳流却冲了出来,一把端起了酒杯:“我,我帮程总喝!”
几个什么什么总的都有些尴尬,这哪有应酬让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助理代喝的,未免也太伤他们这些人的脸面了,可碍于Yin晴不定的程孚生的性格,几个半老商人尴尬地面面相觑,又不敢直接驳斥。
突然被柳流护在身后的程孚生,眼里也露出一点惊讶,随即盯着那束卷翘的马尾,又忍不住溢出点甜滋滋的笑意来,他清了清嗓子,将眼里的愉快瞬间收敛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感冒,出门前才吃了药,这会儿的确不能喝酒,大家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位助理可是海量。”
这一席话多少缓和了一下气氛,那位带头敬酒的便跟柳流碰了一杯,有些恶意地仰头干了,柳流骑虎难下,只好憋着一口气也干了。柳流皱着脸:好辣!
剩下一堆看热闹的便都围了过来,车轮战似的给柳流灌酒,显然是为了找回自己刚刚丢掉的面子,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在这个脸生的小助理身上了。
程孚生刚从一个熟人手里脱身的时候,柳流已经被一堆人灌得眼神涣散了。程孚生一看就要坏事儿,连忙找了个借口半拉半拖着嚷嚷着“干杯”的柳流撤了。
把醉得神志不清的柳流塞进车里后,程孚生带着明显的私心就将柳流带回了自己的公寓,看着醉后格外没有防备地瘫软在自己肩头的柳流,他自我劝解道:只是带回家睡一觉,他程孚生又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显然低估了醉酒后的柳流的能耐,到了公寓楼下后,程孚生扛着柳流的手臂,正准备一一种十分绅士且合理的姿态将人扶上楼,接过半阖着眼的柳流跟个牛皮糖似的,哼哼唧唧地就往他怀里钻,还贴着他的耳边shi漉漉地说着:“嗯……你身上好香啊!”
程孚生头皮瞬间炸开,他掐紧柳流的腰肢,干脆一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急匆匆地夹着已经抬头敬礼的鸡巴往电梯里去。
忍得满头大汗的程孚生将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的床上,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转过了身。谁知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身后的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程孚生咽咽口水,还是没忍住僵硬地转过了身。
醉后的柳流像是被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痴痴地看着他,然后视线往下,泛红的指头戳了戳男人小山包似的裤裆,还自言自语地说道:“硬了,好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