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老头儿老当益壮跳开了,他收回腿,跟着四二拍的广场舞扭得直顺拐,“鸭子不想上架,您别硬赶。我不是这块料。我就想退休。”
沈辞好歹是个胳膊腿协调的,他瞥了眼又像跳大神又像舔着电门了的陆焉知,皱眉道,“你才40就退休?”
“放屁!”陆焉知脑门蹦出几条青筋,怒不可遏,“老子33!”
这嗷唠一嗓子可把大爷大妈吓得够呛,陆焉知索性不跳了,一转头,发现阮骞坐马路牙子上正欣赏他跳舞,这倒不要紧,那一排还坐着萧略萧荀兄弟俩,萧荀笑得趴在他弟肩上,感觉快要栽过去了。
这时,陆焉知特别有善心地一推,将萧荀仰面推进了草丛里。
萧荀躺在草丛中,隐隐约约嗅到刚施过肥的奇异味道,一个猛子蹦起来,十分狂躁,“我真是忍很久了,我能跟这姓陆的单挑么!”
萧略和阮骞突然迸发出惊天的默契,异口同声道,“不,你不能。”
“沈老先生!”这公众场合,陆焉知喊他总统也不合适,他见沈老先生看过来,继续高声喊话,“晚饭过点了,你留下吃夜宵吗?我们家杂毛儿煮奶茶很好喝。”
沈辞从广场舞大队伍中走了出来,看见这几个年轻人打打闹闹,到嘴边儿的一句“不了”变成了:“好。”
“谢谢。”奶茶光着闻着都很香,沈辞坐的位置正对着窗户上茂盛生长的爬藤,一只格外肥硕的橘猫一勾爪子,刚好打掉爬藤上结的最后一个小葫芦。
绿色的小葫芦滴溜溜滚到沈辞脚边儿,被他捡起来放在花盆旁边。
“多吉。”陆焉知叫了那猫一声,那猫随即疯了似的跑向他,却在途经萧略时,被萧略一个往下压手的动作制止住,乖巧地原地蹲好。
等到萧略背过身去厨房看锅,那猫才撒了欢一跃,到了陆焉知腿上。
萧略似乎在有意地无视陆焉知,不知道这两口子闹了什么别扭。萧荀和阮骞正在就奶茶甜度的问题争论,也似乎快要吵起来了。
沈辞难得有这样就是纯瞎扯淡的好时光,他吃掉了两块叫不上名的花花绿绿糕点,喝光了一整杯奶茶,纯白的瓷杯内里有着一圈一圈的茶渍,像是年轮,记录他是多少口喝完了这杯奶茶。
沈辞莫名就想起辅导小侄子写作业时的场景,有一道题,他也不知道如何解答,翻到最后一页找答案,结果答案上单单就写着一个略字。
沈辞无声地笑了笑。
送走了沈辞,萧荀和阮骞也回家了。半夜12点半,就剩下知了和青蛙还在叫唤,叫得有气无力,但还挺好听的。
仲夏夜,风湿润又温和,陆焉知坐在门口的藤椅来来回回地晃,小院里种了西红柿,种了月季花,种了火龙果,还有几颗挖回来还没长大的棕榈数,院子里的植物混搭在一起,有种怪异的美感。
他一时兴起喜欢什么,就在自家院子里种种试试。
占城的人都认得他,他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在那里不方便,就搬到了萧略曾经留学过的瑞城。而且现在这栋别墅和萧略家那栋格局很像。
陆焉知想起来他们刚到瑞城到处看房时的事儿,他几次路过这里都回了头,他家杂毛儿直接上去打算问问卖不卖,结果被房主拎扫帚打出来。
最后不知道是房主被磨烦了,还是萧略给的价够高,反正房主还是把别墅卖给了他们。
萧略把屋子收拾干净,一眼扫到秋千旁边的洋酒瓶,“不怕明早头痛?”
酒精度数很高,陆焉知又确实喝下去不少,此时听着萧略说话都带了回声,他借着酒劲儿开口,“我不该糊弄阮骞……说我紫外线过敏治好了……嗝……”
“……”
陆焉知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白色休闲长裤,皮肤莹白,因为沾了酒精,身上透出红润的色泽,他探过身伸出手臂,指尖儿够到萧略掌心,然后挠了一下,眨了眨眼,连语气都似乎变得软糯,“我错了……”
萧略被他挠得瞬间就有了反应,他拽起陆焉知手腕打算回卧室,一转身还不小心踢倒了剩下半瓶洋酒。
酒精味扑鼻而来,门砰地一声关上,萧略将陆焉知抵在门板上,现在他连卧室都不打算回了,太远。
茶几底下的抽屉里还有没开封的润滑剂,瓶盖崩到地上,本来螺旋扭开的,结果被萧略暴力地直接掰开,陆焉知还没被他完全扒光,衬衫团成一团儿挂在手腕上,眼神还有点迷茫,“杂毛儿……唔……”
这男人的身体被整个翻过去贴在墙上,润滑剂顺着他凹陷的腰往下流,陆焉知像是被酒精融掉了骨头一样,柔软地贴着墙,放松身体含进萧略探进来的手指。
萧略太了解陆焉知的身体,很快就能找到对方后穴里的敏感点,陆焉知背对着他,能感觉对方极为细致地做好扩张,然后匆匆拉开裤链,淅淅索索之后,缓慢地进入湿润颤抖着的甬道里。
“啊……嗯啊……阿略……”
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敏感,陆焉知身体脱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