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之前梁赫和梁婳的通话,不难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忍不住问梁婳:“梁叔是不是又要你找地方放钱了?”
周思叶看到这么多现金,也是懵的:“这么多?!”
屋子恢复安静,这种安静令人心慌,梁婳靠着床头坐了一阵,拿过那盘马卡龙,取了一个塞进嘴里。
“多少吃点,不然胃会不舒服。”
梁赫这一晚彻夜未归,一直在公司。
早起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她冷敷之后拼命用粉底遮盖了一下,才下楼吃饭。
知肚明,一切就快结束了。
他手攥紧,隔了几秒,低声道:“就问问。”
两人打开床将皮箱塞了进去,周思叶拍拍手说:“我不要你的钱,婳婳,要真是有什么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你记得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和我说。”
陈之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天才道:“别胡思乱想。”
嘴里是甜的,可她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松开门把回头看她,“太远去不了,我们可以看电影,或者去公园。”
他唇线抿得很紧,好一阵才说:“这些事你知道也没用,你听梁叔安排就好,他叫你找地方放钱,你就去找。”
这种状况让她心里有些慌,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但她又无法掌握,以至于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梁婳没说话,他低下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梁婳很感动,抱了她一下。
“我没这么想。”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他很清楚,他只是还想抓住点什么,留下些什么。
周思叶摇着头:“不行,这太多了,放我这里我觉得好不安心啊。”
她瞥见床头柜上的马卡龙,眼睫又低垂下去,“我不饿。”
梁婳轻笑,“我b你清楚,我就是个废物,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屑于和我说。”
梁婳微怔,旋即明白过来他问的什么,她仰起脸看他,“怎么,要送我吗?”
后天是陈之墨的生日。
他生日b她迟一个多月,以前她每年都惦记着要送他什么样的礼物,要如何为他庆祝,她甚至亲手为他做过蛋糕,他们再小一点的时候,她还很幼稚地在那一天拿气球和彩带装饰他的房间。
她打定主意,今
陈之墨眼底黯了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了句:“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再考虑一下,我等你答复。”
“拜托了,”梁婳双手合十对着周思叶恳求,“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塞你那柜子里或者床里面都成。”
她视线投过来,陈之墨心里一瞬居然有些慌。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张姐说你没吃饭,我拿了吃的给你。”
梁婳靠着床头抱枕r0u自己太yanx,听见问题也没回答,而是问他:“公司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这一晚梁婳回到梁宅,不光梁赫没回家,陈之墨也没回家。
周思叶还是犹豫,钱这东西还是挺棘手的。
陈之墨被晾在那站了一阵,扭头时这才留意到屋子另一头桌上的皮箱。
梁婳不说话了。
陈之墨往出走,脚步有些沉重,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却停顿下来。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她如今完全没有那个心境,因为心情不好,语气充满讥讽:“和你出去?再被你送给我不认识的男人吗?”
梁婳冷笑了一声,“上一次就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梁婳还是沉默。
梁婳觉得这样的说辞有点可笑,其实后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她记得很清楚。
梁婳直gg盯着他双眼,“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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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想再带她去一次洱海,但是时间不够了。
梁婳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进行这么没营养的对话,她说:“那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梁婳软磨y泡地求了一阵,周思叶才勉强同意了。
梁婳觉得很累,和陈之墨说话让她很累,她今天挨训,心情本来就够糟糕的了,她g脆不说话了。
良久,陈之墨说:“婳婳,这是最后一次。”
陈之墨也听得出是敷衍,但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站起身来,想到什么又问:“你计划什么时候走?”
房间在梁婳那句话之后就又陷入沉默。
梁婳第二天早起,琢磨了大半天,下午给周思叶打了个电话,五点一到就拿着皮箱找徐叔,让徐叔将自己送去周思叶租住处。
梁婳愁眉不展:“我怀疑我爸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但他我问不出来,现在只能先按照他吩咐的做,思叶,这些钱你帮我保管一下,我可以给你十万做报酬。”
他站了许久,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忽然问了句:“你后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