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年年没接他的话,她久久地沉默,陆承欢不愿把她逼急,将手指从她腿缝处抽出来,掀起空调被笼住她,缓缓说:“睡吧。”
陆承欢熄灭灯,搂着妹妹的腰躺下,让她枕入自己臂弯中。
年年累极了,呼吸渐渐平稳很快入睡,陆承欢脑袋清明,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想起许多陈年旧事。
沧海桑田,眼前像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一室一厅的格局,是用兼职的工资租的,没记错的话,房租一个月一千五百元,妹妹住有独立卫生间的主卧,他则住在外边的客厅,也就是现在睡的这张床。
两人以前在龙山镇上读初中,那时候没钱寄宿,只能在上完晚自习后打着手电筒从学校走两公里回去,年年胆小怕黑,总担心路上冒出鬼来,撒娇卖惨每夜要他背她回去。
两人感情极好,陆承欢去市里读高中前,兄妹俩都是住老家的宅子,睡一张床。
等到妹妹第二年也来莫江一中读高中时,他特意找房子,只为方便照顾妹妹生活,同时给她补习功课。
两人在龙山没什么亲戚,每年只有到清明节才回去祭祖,平时放长假,他会抽出时间带着年年去莫江周边到处玩。
陆年年可以很自豪地说,没有爸爸妈妈虽然遗憾,但是她一点也不可怜,因为她有一个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的好哥哥。
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情,或许两个人便也如寻常人家的兄妹,你娶妻,我嫁人,各自安好,各自欢喜。
可惜没有如果。
那年高考成绩公布,高(一)班63个人全部考上重本,三年寒窗终于金榜题名,欢天喜地的学子在庆祝会上玩疯了,男男女女逮着机会就灌酒,他作为班长被灌得最狠,啤酒白酒当水喝,喝高了后直说糊涂话,最终还是被寻来的年年拖回去的。
那天晚上的陆承欢,是年年从未见过的模样,他太可怕了,像一只野兽!
原来他发酒疯压倒一个人时,身体是那样的沉重,任她如何推拒如何哭闹,都没办法将他的臂膀挣开。
两人稀里糊涂地做过第一次。
紧接着来了第二次。
开荤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春光旖旎的美梦,伏在她身上大起大落,毫无章法。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陆承欢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压在自己身下被过度使用的陆年年。
她眼色青黑睡得很沉,浑身布满暧昧的抓痕咬痕,而他,下边还插在她身体里,黏黏稠稠地被包裹着,可能反复折腾完后太困,忘记要拔出来……
他脸色Yin沉地抽身,拧着眉心打量着眼前过分变态的一切,吸毒一样罪恶滔天又莫名爽快,他沉浸许久许久,才心事重重地别过脸去。
后来他想,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和年年,已经注定纠缠不清,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