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她们坐在外面，店内的灯光透过玻璃投射在桌面上，季素烟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高深莫测。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账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拍摄自己？
那你想看什么？对方把手机伸过来，好像是个app，你订票吧。
女人笑了起来，酒红的发丝颤着，她用修长的手指把发丝夹在耳后，眯着眼看向季素烟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只是陪我喝喝酒，看看电影，然后你就能回去了。拜托了，身处高位的人，没有什么女友。让我体验一下有女朋友的快乐吧。
那么，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你
就这样？季素烟狐疑地皱起眉，恰好刚才点的酒上来了，她拿起酒杯嗅了嗅，见对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季素烟才将酒杯从鼻子底下拿开，冷笑一声，你当我会喝？
但你不也是来赴约了吗？女人歪头笑着，从一看就是名牌的高档皮包里掏出一沓钞票，优雅地放在桌上，抿着唇笑道，看中这个才来的吧。
女人的手指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表：或者在这里交换Line？有那种必要吗？呵呵
嗯哼。而对方却完全不在意一样，反而像是为了展示她究竟有多么喜欢季素烟，将手机推到她的面前，壁纸也是你哦。啊无防备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你行吧。
季素烟翻了个明显的白眼，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吐出一口浊气："那我建议你不要买《致新世界》的票，是个烂片。"
Gin Fizz。
女人闻言，打开手机，笑着摇了摇：是催眠app。你没想到吧，那杯酒里面根本没有药。
我赴约了。所以，你现在可以把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告诉我了吗？
女人歪着头耸了耸肩，似乎觉得她的担心毫无必要，端起自己的杯子饮上了一口。
嘴里感受到一丝丝的甜味，亲密接触的唇瓣相互交织，季素烟只是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在与她接吻，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耳廓轻轻撩动。
嗯哼，你醒了？对方与她的唇松开，直起身体，卷曲的酒红发丝垂下。季素烟脸颊红润地望着她，喘着大气，凝视着对方亮晶晶的唇瓣。
被人肉了。
而且，你应该也没忘记你这边需要履行的承诺吧？
你！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等待上酒的时候，女人掐掉了烟，勾起微笑，双手交叉，我是利斯缇娅你那些无聊的打码小技巧，多半是在推特软件内操作的吧？这么简单，一点就破了。
那我是比较想看《冬日》好像是个女呃、这是什么？
订票界面忽然扭曲起来，露出桃红与黑色的波纹，荡漾在季素烟眼前。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却发现怎么也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她的手一软，整个肩膀塌了下来。慢慢的，她的头也耷拉下来，空空的酒杯被打翻，里面的泡沫一点点淌在她的手里季素烟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里，只能看见利斯缇娅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波浪越来越明显，扭曲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季素烟下意识感觉不妙，刚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怎么也离不开。
嗯、嗯哈啊、啊是你
季素烟觉得口干舌燥，不知是不是利斯缇娅这杯太烈的关系，她又喝了一口，问：你这么大费周章，就不怕我直接报警吗？
被查得，一干二净了。
嗯、嗯啾嗯唔嗯哈啊啊哈呜
你跟踪我季素烟只觉背后一阵寒意。生前被人霸凌到泼冷水，都没有现在那样恐惧。
季素烟想给她一巴
季素烟伸手，将印着利斯缇娅唇印的圆杯拿来，把自己的推过去，挑眉示意对方。见对方也喝下了一口，这才放心地小嘬了一口利斯缇娅点的Now or never。
室。
女人低低地笑起来，季素烟喉咙哽住，咬牙切齿地说道：陪你当一晚上的情人，是吧？
利斯缇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微微张大了眼，道：据我所知，好像你不是那种不贪财的人。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和我约炮吧。一次8000元。会好好戴套的。时间12小时。请回复。」
你！
你干了什么？
呃
季素烟轻叹一口气。如今占据谈判优势的明显是眼前的人。为什么推特上po出的遮住脸的照片，还会被发现真实身份呢。她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见对方的手机锁屏竟是自己的照片明显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而且不是针孔摄像头该有的清晰度。
糟了在这里，等着她呢
服务员，Now or never谢谢。女人伸手点单，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呢？
眼前的女人笑盈盈地望着她，手指轻轻掸掉烟灰，撑着头问：来这么好的酒吧，不喝点再走，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放心吧，喝完这杯我就告诉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