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应当是反应了一下,“有,有的!我拿硝酸甘油上去,丹参滴丸也可以用!”
“不要这些,去拿库房里的水丸,让厨房照那个方子,赶紧把药熬了。”
“可是那个药……是大少用的方子啊?”
“拿来!”彦堂之鲜少对下人动怒。
许卿呼吸已有些不畅,痛苦地闭着眼睛,一口气要喘上很久,心房周围像针扎似的疼痛难忍。
连吸气都在牵动他最易痛的那根神经,他真的疼极了,死死地咬着牙关,嘴抿紧成了一条线。
然而数秒未到,拥他在怀里的男人就阻止了他这种饮鸩止渴般的止痛方式。
彦堂之俯身,吻住怀里在瑟瑟发抖的身躯。
他用舌尖轻舐着微小的唇珠,轻轻启开许卿咬紧的嘴唇,抚慰性的细细吻进唇内,一口一口用嘴渡气进去。
如此往复十数,许卿终于有了放松下来的征兆。
而管家于此时匆匆在客房外叩门,拔高声量向屋内道:“水丸拿上来了!汤药就来。”
他听到彦堂之一声低重地‘——进来’。
捧着托盘走进去,他看到彦堂之跪坐在床间,膝上抱着一人。
这是年过花甲的老管家第一次见到许卿。
他只远远地望了一眼,就被彦堂之叫过去,把托盘放到了床上。
彦堂之把装着水丸的小瓷碗拿起来,倒了一些在手心,“去盯着药,好了就端上来。”
“好,好……”转身出去前,管家略向床榻间单弱的身影又望了一望。
许卿侧卧在彦堂之的怀里,身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一道看不清晰的侧颜。
管家一时间恍住了,旋即快步走出客房,关门的霎那,他长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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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叫了许卿一声,没有回应。
情况已不如刚才那般紧急了,许卿只是很累,还不愿发出声音。
彦堂之将手心里的药丸含进口中,低头哺给他,趁人没醒,又含了一口水,慢慢喂了进去。
他抬高许卿的脸,迫使他咽下嘴里的药丸。
过了好一会儿,许卿渐渐苏醒过来。
期间管家来送过汤药,淡褐色的一小碗,就搁在一边,热气还未散。
许卿从彦堂之膝上爬起来,浑身脱力,瘫坐在床上。
彦堂之把汤药碗端在手里,让许卿靠着他的肩,吹凉了,送到人嘴边。
许卿垂眼一瞥,冷冷地说,“我不喝。”
“听话。”某人哄人的词说遍了,也就只这两个字。
许卿不吃他这套:“拿走。”
许是怕他砸东西,彦堂之真就把碗拿得远了些。
他一手仍搂着许卿的腰,锢着他不让他动,跟着凑近了问,怎么才肯喝这碗药?
许卿懒懒道,你让我弄死彦龄。
彦堂之答复他:现在不行。
许卿点点头,倒也不作纠结,他靠在彦堂之肩头继续谈条件,“那你把秦楚给我放回来,我要在三个小时内见到人,少一根汗毛,我一把火烧光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