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你!』萧佐凡看着怀里人忘情地动作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范三之前提醒他说会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想来是没有半点虚言。这人放肆地在他怀里做着如此羞耻不堪的行为,反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同样是男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强行打断范弘轩,那后果不堪设想,只能隐忍着不敢作声。
听到萧佐凡的叫唤,范弘轩像是更兴奋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加快,还碎碎地在他的掌心泄漏出点点yin。
萧佐凡看他青丝下露出的耳朵通红,额边渗出细汗,刚刚那丝清甜的香气似乎浓烈了起来,莫名觉得心烦气燥。他在心里默念数声非礼勿视,僵硬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忽然,范弘轩在他的掌心发出一声高亢的声响,然后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弓着背在萧佐凡怀里颤抖了一阵,然后便溺水般躺进他怀里,大口喘气。
萧佐凡忍着痛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等了一阵,听他呼吸平缓了下来,才把手收回来,轻轻开口:『完了?』
『嗯』范弘轩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肩上,羽睫轻颤。
萧佐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发现他的热已经退下去了,想来这发烧大概是他所说的发情期病症吧。
山洞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雨点拍打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山洞里却一片安静,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范弘轩清醒过来,不敢睁开眼看萧佐凡,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他只好假寐了起来。
萧佐凡看着洞口淅沥的雨帘,微微一笑,先开了口。
『这些事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又或者,甚至不是这个你经历过的事。你且当我自言自语也罢。』
范弘轩继续装睡,没有作声。
『五岁那年,你去我家作客,夜里偏要跟我睡。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互抢被褥,后来累了,拉扯着双双摔下了床,竟就那么睡去了。次日起来,我完好无损,你却磕青了手脚,还受凉病了一个月。』
『八岁那年,我们一起去书塾跟先生上课,你偏终日逃课出去玩。我把你抓回书塾,让先生教训了你,你一气之下把我的书全丢进了河里。我被你气哭了。结果你在河里捞了一晚,第二天把书还给我,然后又病了三个月。』
『十三岁那年,我被爹送去考乡试。你听说考上了乡试就要赴京赶考,如果入朝为官就不能回来江南了,便去我家大闹了一番。结果因为闹太过,又病倒了。其实我当时并不想上京去也不想入朝,便在考试里故意答错,拿了个举人的名次给爹做交代,就回来了。』
『你故意答错了什么?』范弘轩终于从装睡中醒来,忍不住好奇问道。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萧佐凡柔声回答道,『我在第一句取首字,第二句取第二字,第三句取后半句,答了山间暮雨子规啼。』
『哦』范弘轩似懂非懂。
『呵』萧佐凡忽然戏虐地轻笑了,『山间暮雨子规啼,说的不就是刚才么,你这只小杜鹃。』
萧佐凡说着,没等范弘轩反应过来,便放开了他自己站了起来,把一旁被烤干了的衣服穿上。
范弘轩这才听懂了他是在取笑自己刚才的行为,顿时羞赧得满脸通红。
『雨停了,我们走吧。』萧佐凡把他的衣服抛到他身上,没有回头看他。
范弘轩依言把衣服穿戴好,跟着萧佐凡出了山洞,往树林外走去。
『佐凡,虽然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记忆』范弘轩走在萧佐凡身侧,忽然开口道,『可是听你说着这些,我总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啊』
结果没等萧佐凡有所回应,他们便被一群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