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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相处，从来没有
人用可怕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我是被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你的形象吓到了，」比利认真地回答，「我一直
悄悄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的越多，我就觉得你越可怕：你在同时学理科双学位，
你选修的都是最难的课程，你的目前是地区检察官，你父亲是亿万富翁……我猜
我大概是把你的形象放在了神坛上，而且这个形象越来越高大上，慢慢地我就觉
得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他停下话语沉默了下来。
「那……后来你为啥改变主意了呢」珊迪提醒他。
「大概是因为，最近我看到你状态不太好。那天你上课迟到了，边跑进来边
喘着气，看上去外表有点凌乱——不是说你看起来很糟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那个时候我一下子意识到，哦，她也是个正常的人类！」
两个人齐声笑了起来，然后笑容慢慢从珊迪脸上消失，她扭头看着旁边说道，
「我想有的时候我确实有点——不像正常人。」
「不，完全不是！这只是我的奇思怪想，跟你完全扯不上边。」
「我不知道，」珊迪踌躇着说道，「有人叫我学霸，书呆子，升学机器……
不过最近我考试不及格已经不怎幺配得上这些称号，他们越是这幺叫我，我越是
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我父母经常出差，我已经几个月没和朋友聚会，而我几乎都
没有感觉到，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不是正常人……」
珊迪抬头看着他，突然间想把一切都倾诉给他。告诉他自己的超能力，曾经
遭受的蹂躏，她突然想要，需要有人来和她分享和共担。自从和桃丽分手以后，
她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己。但是她的谨慎让她控制住了自己，她提醒自己她跟
麦比利差不多才刚认识，无论她对他如何的有感觉都还不是分享这些的时候。
「你当然是正常人，」比利说道，「我看着你足足三年了，记得吗？我看到
你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看到你照顾他们，记得去年秋天万圣节前的那个晚上
吗？在图书馆酒吧，你的一个女朋友突然出现，好像是嗑了药，你在她还没惹麻
烦之前把她带走了。」
珊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天晚上自己那个害羞的朋友海伦卫普尔打扮得像
个妓女似的走进高地大学最热闹的酒吧，然后发情似的找男人，那是因为之前卞
天才教授给她注射了一种叫春潮的强力春药，还告诉她那时用来治疗害羞内向的
实验用药。
「那天你也在？」
「是啊，我和朋友在那儿打桌球。关键是，你在帮助他人。我还看到你在校
园里为国际联合劝募协会做义工组织募款，我不知道你怎幺从你那个疯狂的日程
表里挤出时间，但是你做到了，你不是那种只关心鞋子包包和旅游的无脑白富美，
你真的是一个有爱心的女人。」
珊迪紧闭双唇，想找到词语来表达他这些话语对自己的意义。她是这个富裕
家庭的唯一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富裕家庭给自己带来的特权，
她的父母按各自的目标对社会做出贡献，她的企业家父亲定期给慈善组织捐款，
她母亲则是一个坚持正义的地区检察官，现在还当选为国会议员——这些都激励
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对社会的责任。她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学习成绩，通过自己的义
工活动，特别是通过她超级女英雄的身份，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比利提到的无脑
白富美，即使那只是证明给自己看。现在，听到他的话，她知道还有别人也看到
了她的努力。
珊迪瞬间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回答，她微笑着坐起来，倾过身去亲吻他的脸颊。
「哇，」比利一下子被震住了，「这是为啥？」
「因为你的话让我感觉好多了，」珊迪温柔地回答。
她的微笑慢慢隐去，比利的目光紧紧吸引着她，珊迪深深望着他蓝色的眼睛，
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起来。她微分双唇，身体稍稍向前，比利踌躇着迎上来，小心
研究着她的表情，两人互相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慢慢靠近。比利的嘴唇微微
分开，珊迪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唇温柔地碰到一起，相互试探一下，然后分开。两个人都没有移动，
时间暂停了一秒，又好像漫长到了永久，珊迪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然后两人
再次往前，这次的吻更炽烈，他的唇温暖，坚定而又温柔，她的唇被他顶开，然
后温柔地吸吮她的下唇，珊迪感觉到他的左手摸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