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的生辰将至,待问过睿安是否愿意参加他的生辰宴后,姬玄吩咐总管太监:“办得隆重点,另外,晚宴上在朕的左侧给睿安公子设座。”
总管太监心里一惊,圣上尚未封后,圣上左侧的座位从来都是空置……侍奉姬玄多年的总管太监心下打了个转,笑着应是。
宫里上上下下忙了一月,总算到了圣上生辰这天。
夜里,席上的姬玄一言不发,眉目间略有焦急之色。底下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原先准备劝谏圣上不要沉迷美色的几个臣子,皆心照不宣地打算沉默。
不知又等了多久,姬玄忍不住问内侍:“睿安公子好了吗?今晚可会如约前来?”
听到此言,大臣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今夜夜风有些大啊……
内侍倒是早已习惯姬玄对睿安公子的态度,回道:“睿安公子不愿穿着我天曌的服饰,底下的劝不了,睿安公子便有些许置气,现下奴才们正在哄睿安公子呢。”
姬玄听到这皱了皱眉,轻斥道:“不穿便不穿罢,你们惹他生气作何?你明日一早去尚衣局,让她们按照睿安公子身上衣物的风格量身裁制几套服饰,嘱咐她们随时去请睿安公子过目,睿安公子若是不喜欢便重新裁制。”
说罢,姬玄离开了宴席。
姬玄快步走向福宁殿,待看到殿内闹别扭的某人,心疼地赶忙上前抱住,哄道:“日后你不必穿这些繁琐的衣物,我已命人去给你做几套你身上这般风格的服饰。安安饿了,现下去用餐如何?”
睿安眼睛有些红:“我想回家。”
姬玄一慌,却听睿安继续说道:“可是我回不去了……”
睿安红红的眼睛和哑哑的嗓子让姬玄的心也揪痛了起来:“安安,我会为你想办法的,眼前委屈你居于宫中,想要什么样的屋内摆件尽可说与我听,便是这窗边的帘子,你若不喜拆了便是。”
好容易哄好睿安,姬玄趁睿安还在愣神,攥住了睿安的手,走出了福宁殿。
走到晚宴席前,姬玄领着睿安坐下。睿安不疑有他,众臣却感觉有点如坐针毡。
到了席上的睿安又满血复活起来,不待姬玄开动,睿安便动起手来。
众臣想说的不想说的都憋在心里。
姬玄轻咳一声,与众臣客套了一番,便动起筷来,自然姬玄是不停地往睿安碗里堆菜。
众臣留意着姬玄常夹的菜品,都不着痕迹地避开。
睿安自小便被伺候惯了,虽然睿安自认自己绅士,可他无论在哪里都是最大的,血脉的压制让一般的血族连与自己说话的勇气也没有。睿安从来不知什么叫谦让,穿越到这个世界,帝王都宠着他,更没人敢教他宫中礼仪。
睿安一边欣赏席间歌舞,一边狼吞虎咽,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睿安是个胃口大的,睿安没吃饱,姬玄自然不会停筷,众臣更是只得硬着头皮死撑。
不知过了多久,睿安终于酒足饭饱,觉得歌舞看了会有些困倦了,便要先走一步。众臣松了一口气。
姬玄正准备和睿安一起撤,睿安理所当然道:“你得多吃点,不然怎么喂我?”
姬玄脸微微红了一下,自然应允,便又动起筷来。
众臣:……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