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惑人,但在喷了冷水又小憩片刻后,理智已在混沌的大脑中苏醒,却仍旧冷眼旁观地任由自己释放了体内的猛兽。
什么没其他男人,什么梦境的重合,什么有始也有终,这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托词,只为欺骗别人,更为欺骗自己,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小心翼翼地放开芭芭芙,斯内普经床尾下地,捡起衣服依次穿好,接着依然坐在床上,用手捂住脸,闭上眼开始思考。
既然木已成舟,他想在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合理化。如果照实告诉邓布利多,他的上司的眼中必然形象大跌;如果照实告诉芭芭芙,她也定当他是趁虚而入的小人。最佳方案无疑是两头隐瞒,让邓布利多以为他顺利完成嘱托,也让芭芭芙以为……他自始至终只为她而来。
“是头疼了吗?”铁床一声吱吖,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细嫩的指尖落在他的额角上,力道适中地打着圈按摩:“我跟人学的,据说按压这个地方,能减轻头痛。酒吧里带花香的酒,后劲都很足,你昨晚是不是贪杯喝了不少……”
还在整理思路的斯内普没有接腔,只头疼的有效减轻让他神色一缓。
等了良久还不见他开口,芭芭芙默默放下手臂,用极轻柔的嗓音问道:“你不说话——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昨晚酒令智昏,精虫上脑,居然一时冲动下花了一千英镑买了一个妓女的童贞……”
“不是!”斯内普猛地起身高声反驳。
“那是……是什么……”芭芭芙抬起一张早已泪流满面的小脸。
“我,我在想怎么跟你解释……”斯内普叹着气上前,捧住她的脸颊,抹去她的眼泪:“拍卖的事,不用提了,如果不是我喊出最高价,如果让别的男人得到你,那我才……追悔莫及。”
芭芭芙吸了吸鼻子:“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啊?”
“听着——”斯内普抬起她的脸,两人四目相交,眼中映着彼此的倒影:“我带你走。”
“你是说——”芭芭芙一时屏息:“你要为我赎身?”
“也可以这么理解。”斯内普努力释放一丝安抚的笑意:“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我去找威努夫人,不管她开什么条件,我都要带你离开这里。”
惊喜漫上芭芭芙的脸庞,但很快变成迟疑和忧虑:“也许不该我问,可是……我很贵的。按照惯例,我的初夜卖了一千,以后我每夜的价格,就是初夜的三到四分之一,赎身至少是它的百倍。你,你的钱够吗?还有,威努夫人还是我的法定监护人……”
“这些都不用你管。”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无意的诱导:“你就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芭芭芙毫不犹豫地抬头,纵使泪又落了下来,嘴角仍勾勒出弧度:“我很愿意跟你走,离开这里,跟你去哪儿都行!”
没有人是天生的妓女。当初威努夫人要做她的监护人时,只声称自己是酒吧老板娘,并未交代这酒吧在红灯区。等她意识到受骗,威努夫人有不止百种方法能阻止她告发或逃跑。
“很好。”斯内普满意地点头:“那就听话,马上收拾东西,等我回来接你。”
“等等!”芭芭芙捉住他即将飘走的衣角:“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你为什么要为我赎身啊?”
斯内普回头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芭芭芙没有直接回答:“三年前,本来被外国富商带走的黛西回伦敦跳了泰晤士河。她死前,拜访了酒吧一趟,跟威努夫人哭诉,说她后悔了。赎身不过是让她从官妓沦为私妓,还多了一个无法反抗的主人,和无数无法选择的嫖客。她对生活绝望了,还染了毒品脏病,只能一死,一了百了。”
“不一样。”斯内普也不直接许诺:“你才十一岁,正是上学的年纪。”
“你会送我上学?”芭芭芙眼睛一亮。她早就得知,威努夫人已经找好了中学,协商私了,拿钱砸出法律的漏洞。
“这样吧,我给你第一个带你走的理由。”斯内普在她面前蹲下:“你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
“唔……”芭芭芙被问住了,不知道该不该隐瞒不报,免得被当成怪物。其实也瞒不住,毕竟昨晚的床上,痛极的她就曾造出气浪将斯内普掀开,他不会注意不到。
“我也一样。”斯内普抽出袖中的魔杖:“荧光闪烁!”
“啊!它怎么亮了?你念了什么?”
“让魔杖尖发光的咒语。”
“你会咒语?那你就是……”
“巫师。你也一样,你是女巫。我们是同类。”
“同类”一词,带给芭芭芙一种归属感,果然便听斯内普继续说:“巫师与普通人不同,我们掌握魔法,是独立的种族,有集中的聚居地。我们的同族不多,所以相对团结,做派也很保守。我不敢对你的未来保证什么,但至少,我不会坐视你遭人任意折辱。当然,想要获得自由,自尊,还得靠你自己。”
“我,我……”芭芭芙情绪激荡,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