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将自己藏起来。
廿一是被此起彼伏的刺耳鸣笛声吵醒的,恍惚以为回到了侯淘他们刚进西四青时浩浩荡荡鸣笛开路的一幕。
各种色彩争先恐后映入眼帘,炽热的,鲜艳的,流动的……世界如同被打翻了的颜料桶,只随手一甩,便挥出一串绚烂的斑点。
飘逸的长发滑过廿一的指尖。
他们一路向上,最后,推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刻,并没有预想中那么轰轰烈烈。
忽而,身旁走过一位推着轮椅的中年男子,上面坐着他年轻的妻子。那个omega白葱似的手指轻轻搭在腹部柔软的毛毯上,爱恋地抚摸着微鼓的轮廓。
“我们今天下午做什么?”廿一那一双眼睛都快不够用了,看什么都新鲜,趁席冶洗澡的功夫把家里折腾了个遍,现在玩够了又想出去。
“我们一会儿
头顶的阳光闪耀夺目,刺得人双目发胀。
“醒了?我们马上到家了。”席冶俯身让廿一下来,揽着他的腰在路口继续等红灯。
“小东西去哪?”席冶拦腰把廿一托起来,手一摸就是嫩乎乎的小屁股,光滑柔软得粘人掌心。
他抱着人往外走,发现廿一最近长个子有点猛,再这么下去,这个姿势都抱不住了。
席冶跃上礼台,擦去石桌上的尘土,念出上面的名字:“宁希公爵教堂……”
“我不做!”廿一大声喊出他的抗议。
“川戍守着南格不能出门,所以我们出去采办些东西。”席冶找出吹风机,见廿一满脸警惕地盯着它,示范了一下:“这是吹头发的。”
十多分钟过后,浴池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黑葡萄似的眸子。
无声的恸哭,有着旁人无法知晓的悲伤。
廿一揉揉眼睛,仿佛突然闯入了一个混乱的世界。
他知道,廿一哭起来总是很安静。
廿一心头一震,立刻想到了消失的西狞。
二、不吃不喝,寻找安全的角落藏起自己。作为主人,应该让它有足够的空间,不要去打扰,准备好小零食等它自己出来……”
两座巨大的裸体雕像肃然而立,擎起整座礼堂:夏娃轻薄如纱的衣摆似在风中吹拂,亚当雄浑健美的体魄在月色中闪着微弱的光。他们低头静默地注视着来者,仿佛对他们的出现等待已久。
“为什么?”席冶其实并没打算白日宣淫。
冰凉沉重的大理石地板雕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推开以后,他们便来到一个空旷大厅。
整洁的鬓发一丝不苟地服帖在耳后,清爽的皮肤迸发着蓬勃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无不彰显着青春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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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华丽却破碎的红毯,高高的穹顶延伸进浩渺星空之中,又于罅隙洒下银白的光束,将几人笼罩其间,洗净周身尘埃。
为避免节外生枝,席冶和川戍决定弃掉绝大部分负重,背起体力不支的廿一和南格尽快向城中心进发……
廿一穿了件肥大的衬衣,翘着雪白的脚丫走出来,抬眼看了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一下,甩着过长的衣袖,撒丫子就要从人胳膊底下钻过去。
这位三十岁的小伙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来到浴室门前,再次敲响门:“我弄了水果和零食,洗完出来吃吧。”然后退到门口静静等待。
席冶擦干头发,把宠物频道关上,借着漆黑的屏幕打量自己。
一、精神高度紧张,瞳孔扩大,身体紧绷。这个时候主人就要注意了,如果强制接近并抱住猫咪,猫咪反而会有攻击的倾向。
四人走出大厅,发现这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庄园,干瘪萎缩的杂草甚至比人更高。寒风萧瑟,树影沙沙,残垣断壁中,黄鼬和猫头鹰已经各据一方,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因为你弄得我好疼。”廿一盘腿坐起来,敛了敛歪掉的领口,从袖子里掏出手去够茶几上的草莓吃。
廿一被席冶牵着手,汇入奔腾拥挤的人潮。
一切都被按下了加速键,步履匆匆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队、妙语连珠的广播,还有绿灯亮起的那一刻急促而聒噪的鼓点……天空被黑色线条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高耸入天的楼宇像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身上挂满了争奇斗艳的装饰,到处都闪烁着奇异的光。
廿一揪着才到腿根的衣摆不情不愿地被吃豆腐。这摆明就是席冶的恶趣味。他挣扎着要下去,却被席冶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勾住下颌亲得眼含春色水光涟涟。
“怎么了?”席冶感受到手中传来的阻力,回眸,眼中流出温柔的笑,无奈地将人托抱起来,忽略路人目光,拍了拍紧紧抱住他脖颈的人。
踩在云端,生怕一睁眼却发现皆是大梦一场……
“宠物到了新环境,会有什么表现?
他猛地回头,却遍寻不见那两个身影了。
席冶老脸一红,帮人把果盘端过来,嘬了口廿一红扑扑的脸蛋当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