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男人的身上,跌跌撞撞的走着,眼中汪着莹然春水,挥舞着手臂笑嘻嘻的叫道,“没有我爸爸恨我不是男儿身,没有我妈妈翻来覆去劝结婚,没有傻逼老二膈应我,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每天有戏拍、有通告要跑,还时不时的有酒喝、有歌唱,能碰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人,有多开心……”
男人微微一怔,手上稍稍用力,扶稳她晃动的身体。
虽然带了她三年,但听她主动说起自己的家庭,似乎还是第一次。
蒋涵羽也许真的是喝多了,摇摇摆摆的站在电梯里,絮絮叨叨的说道:“尤其是傻逼老二,她脑子不正常的。”两根细细的手指绞在一起,对着太阳穴转啊转,“你知道她跟她男朋友,刘良浩,谈恋爱谈了多少年了么?7年,俩人从上大学,一直到她硕士毕业,生生拖了人家7年,就这还舍不得结婚呢,生怕以后傻子管着她,不让她出去找男人操屄……唔?”
男人一把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骂道:“不许说粗话!”
“哼。”蒋涵羽一甩头,把满头长发甩到男人脸上,悻悻的说道,“不说就不说。保持人设,保持人设……”她走下电梯,晃晃悠悠的打开房门,左脚蹬右脚甩,两只高跟鞋便飞了出去,赤着脚三两步走到沙发前,一头栽在沙发上,笑道,“现在到家了,可以不用保持人设了么?”
男人默默捡起鞋子放回鞋柜,一抬头看到她双脚站在沙发前,弯着腰头却顶着沙发坐垫,紧身连衣裙束缚不住的丰腴桃臀撅的老高,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忙不迭的关上门怒道:“给我坐好了!”
“嚷什么啊……”蒋涵羽丝毫不以为意,侧过身啪叽一下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抱枕人,手指挽着长发绕啊绕的,顺势抬起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架上靠背,涂着紫色指甲油、画着白色玉兰花、点缀着碎钻的脚趾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笑吟吟的侧过头望向男人,眼波流转吟吟笑道,“这不是到家了么?咱俩可是说好了的,出去了按人设,回家了做自己。”
男人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仿佛没眼去看那就在身前不远处,被架在空中的腿掀开的裙摆下面,若隐若现的神秘桃源。
“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羞答答的?”蒋涵羽似乎十分爱看男人的窘态,俏媚眼一闪一闪的娇声笑道,“夏子煊,你看我,好看么?”
夏子煊翻着白眼瞪她一眼,无奈的说道:“蒋大姐,您受累,收了神通吧,我等凡夫俗子,受不得这些。”
“嘻嘻嘻……”蒋涵羽侧身躺在沙发上,用手支着头望着他,“不是你趁我喝醉了,强奸我的时候了?”
夏子煊越发无语了。他没喝酒,却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完全分不清楚,刚才那个周旋在社会贤达之间依然游刃有余风度翩翩的大小姐是真的,还是面前这个风骚入骨妩媚入心的浪女人是真的。
“这个事情过不去了是吧……而且,咱俩到底谁强奸谁啊?”夏子煊虽然知道和女人争论这种事情毫无意义,但还是忍不住一颗跳跃的吐槽之心,“你比我可主动多了吧!?你妈妈知道你光着身子就往男人身上扑的事情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蒋涵羽竟然点了点头:“她知道啊。她想找个姑爷都快想疯了,恨不得上街随缘拉个男人就跟我入洞房呢。”
虽然知道她私底下很豪放,豪放到上表演课时候睡遍了整个班十几个男人,但每次面对这样的蒋涵羽,男人都恨自己明知道这样,竟然还会莫名其妙的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房间,然后被她一次又一次毁三观。
反正,不论是谁推倒了谁,至少他和她上过床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经纪人和明星上床,在行内是大忌。所以一般女明星会配女经纪人和女助理,男明星配男经纪人和男助理(性取向不同的总归是少数,不在正常讨论范围内)。
当初安排经纪人的时候,出于对蒋涵羽爱情动作片的出身,所有的女经纪人都拒绝带她。但介绍人的面子不能不给,正好夏子煊刚刚结束了“力巴”生涯,又有演出经纪人资格证——虽然名下一人没有,便安排了他带蒋涵羽,一对一辅导。
犹记得当年初次见面,对实际情况还一无所知的夏子煊当真被蒋涵羽的容貌身材给镇了,以为自己捡到了宝,以为只要雕琢一两年打好了基本功,好好找些资源,能捧出一个天后,走上人生巅峰。
但没两天,他就被蒋涵羽给吓住了。
你能想象一个美貌端庄的大家闺秀,张嘴操屄闭口做爱么?蒋涵羽就是这样,也是坐在沙发上,突然叫夏子煊:“夏哥。”
夏子煊身负艺人私生活管理的重任,虽然要避嫌,但还是必须出入她的房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回答:“什么事?”
“我屄痒痒。”蒋涵羽叹了口气,说道。
夏子煊以为她口误了,或者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莫名其妙的抬头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蒋涵羽看着他,重复一遍:“我,屄痒。”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夏子煊眨眨眼睛,怔了良久,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