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跪倒在父亲的身前,畏惧着父亲的权力,地位。
呵,他相信琴酒也会乐意他接手赤井秀一死亡留下的烂摊子吧,毕竟…琴酒大概也不全相信赤井秀一的死亡是真的吧?
而她的前男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现在与琴酒也能单方面地偶尔开几句玩笑。
所以……
她——
不,暂且先放下,他现在必须得去日本。
只是模糊之间,觉得疲惫,冷漠,仿佛身体沉入地狱。
也是父亲的奖杯。
然而,就是这样愿意把一切都给她的父亲拒绝了她。重新回归幼年状态,似乎比她还要小的少年坐在她的前男友的大腿上,她的前男友眼神温柔,凶恶的墨绿色眼瞳中的柔色几乎化成水。
虽说不清楚现场,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波本威士忌皱紧了眉头,他不悦地轻啧了一声,微微沉思,偏偏两件极让他烦躁的事情凑到了一起。
银发女人吹了口气,吹掉指甲上磨掉的碎末,半抬起眼看了某人一眼,“我倒是理解你的心情。”
他必须得回到日本。
“你开什么玩笑!贝尔摩德,我在问你他的人呢?君度去哪里了?”
父亲怎么回答她的呢……
依旧是对着她的父亲。
亲很疼她,哪怕是黑泽阵……也会给她的。
“嗯。”波本收起了手机,语气平静,“我要去日本。”
虽然遗憾于组织内未能成功厮杀起来进行内部消化,但无疑也帮他坐实了自己的死亡。
“可是啊,波本,组织归根到底可不是你我家开的。”她耸耸肩,“我知道的也不多,要不然你去问问琴酒?”
一是赤井秀一的死亡。
“好啊。”贝尔摩德笑笑。眼神深藏住心底的心绪,“小事一桩。”
能借着景光的尸体上位的家伙……
时间足以冲淡一切,或许也是对的吧。
赤井秀一的死亡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场骗局,无论琴酒看到了什么,也不管他们如何相信,赤井秀一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掉的男人。
降谷零坚定了眼神。
最近秀一看戏看得很是愉快。
“暂时。”
多么可爱。
不得不承认,父亲中意的人都各有各的意思。
波本手指擦过手机屏幕,最后一次,深深地祈祷海平安无事。
贝尔摩德笑着撑过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波本威士忌,他们之间的交易或于深浅之中,但她还算是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哦。
她娇笑着勾起嘴角。
熟悉到让人厌恶。
男人眼中露出情绪到达极点时的不悦。
海,等事情结束,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那时的她真是天真的可笑,坏抱着可悲的期待,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她?还是别人?
“不找君度橙酒了?”
二则是海的任务性调离。
贝尔摩德恍惚的睁开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年轻人,波本威士忌,组织的叛徒,在她授意之下进入组织中心的间谍。
“你在听吗?”
四舍五入等于没说。
海……到底在哪里?
她强忍着哆嗦的身体,向父亲告发自己前男友对父亲的窥视,诉说着琴酒几乎变态的扭曲欲望。
她一生中最挚爱的人,是属于她的父亲的。
她甚至不属于她自己。
不可更改,更不可调和。
…………
波本威士忌变装为他对FBI的试探很快就因为琴酒从贝尔摩德处得到真相的缘故结束了,不管怎么说,FBI方面的反应看起来的确是确认了赤井秀一之死的真实性。
她甚至还记得对方几年前刚看到父亲时眼中的不屑,现在此时此刻,眼中的感情已经变得完全不同,炙热而深情。
也是父亲的附属品。
“而且,别告诉琴酒。”他最后补充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做好决定了?”
间谍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一种束缚。
另一方面,就算赤井秀一是真的死了,他也必须借着这个理由回到日本。随着组织近些年的曝光,日本现在正在逐步变为漩涡的中心。唯有回到他的国家,他才能调动国家的力量,在一切结束后也依旧保护他身在组织高层的爱人。
好像再想起琴酒,她也再不会感觉到当初那彻骨的痛苦,此后她的人生也依旧一帆风顺,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又或是高难度的任务。
她记不清楚了。
在赤井秀一的死亡传来后,海就被告知要进行秘密任务,先行与他分开,后面也就只有定时汇报时才能知道海是否还活着。
并深深的为那样的自己而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