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哭了一场,师父又在身边,安梨已经没那麽难过了,听见师父这麽说、想到方才那个高大的男人,反而好奇的问:「那师父喜欢师丈吗?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结为道侣的?」
当年白凛熙从魔教中趁机逃出来时,曾受到南楚皇族的帮忙,让他藏在仆从中躲了十日,後来才能遇到了带着谢辞的元道真君,将他带回了清极派,百年後南楚灭国,几乎被灭族,将那时还在襁褓中尚未足月的小皇子安梨交给了他,并因此而得知南楚人的秘密。
两人缘分不够,没能结成连理,也就是两个孩子的事情,再为了这件事情特地找师兄说说扶疏,说真的也有些小题大做,白凛熙便不再提起,反倒是过几日扶疏和弟子一行人回来了,立刻到月华峰下希望能探望安梨。
「傻孩子,天地之大又不是只有你大师兄一个而已,他既然对你无心,强扭的瓜不甜,又何必为了不在乎你的人伤心?」
人世间太多无奈,即便修仙之人也是如此,白凛熙却只能叹气,摸了摸安梨的头:「师兄??日後定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他、与他共度一生的道侣,你也是。」
「大师兄??他似乎喜欢上了别人。」
已经知道了对方并不是真的心仪自己,安梨反倒发现了大师兄异常处,为何他看向师丈时一瞬间脸色阴沈,眼神却是出乎意料的怨毒,他暗自奇怪,不动声色的悄然在一旁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最後安梨还是将撞见扶疏与别人在一起之事,只是并没有如实告知两人做了什麽,仅只是说两人似乎举止亲密,显然已有私情,他最後还是为扶疏留下一些面子,更何况那样的场景、也不是他应该在暗处窥视的。
先前安梨和他说起两人欲结为道侣,但封印未解,白凛熙知晓若不是时机未到、便是扶疏绝不是他此生良伴。
安梨不愿,以养伤身体不适的藉口拒绝,几来几往,扶疏也知道怕是不知何时惹恼他、正闹着脾气,不肯见他。从东隅秘境匆匆离开後,他的确也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思考。
「师父,对不起,是梨儿不对、梨儿小题大作了??」
还想怎麽隐瞒不要告诉师父这件事,就立马被拆穿了,安梨尴尬傻笑:「师父、你怎麽知道?」
白凛熙又将安梨留在洞府一夜,确认没事了才将他送回竹屋。
他曾请司命星君为安梨卜卦,却占得一生情劫难逃,白凛熙为保小徒弟一生平安,在他身上设下封印,只有遇见真心对他、并愿意为他付出性命之人,这封印才会解开。
的首徒、也是唯一一位亲传弟子,但却一直没能得到掌门师伯的认同和喜爱。
「那师伯呢?我看掌门师伯似乎很难过啊。」
月华峰不比两人成亲的地方罕无人烟,而且加上了老是黏着自己娘子的安梨,男人终於没法和先前一样动不动就耍流氓了,尤其是经历了几次终於把美人抱在怀里,好不容易解开了衣带、门外却传来小徒弟敲门和软糯的声音,便被白凛熙严令禁止白日宣淫。
「你哭成这样,又什麽都不肯说,肯定跟扶疏有关。」
他太了解自己的小徒弟,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安梨从小长大没吃过半点苦,就连修炼也没有遇到什麽瓶颈,一帆风顺的,除了情之一字外实在不可能有事情让这傻孩子难过成这样。
要是再加上自己这件事——恐怕大师兄很难继续留在清极派了吧,安梨咬着下唇,纵使对方先变了心,但过去的岁月里扶疏的确是非常的照顾他,既然情已变、为何不能好聚好散?
身为掌门首徒,扶疏得知了这件事,但当他真正看到屠晏时,却完全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眼前这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异常魁梧的男人,竟是师叔的道侣,在他看来这样粗鲁莽汉是完全配不上月灵仙君,一介凡夫俗子,压根就连提鞋都不配。
幸好夜里还能好好认真练功,但屠晏却注意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就在安梨身体逐渐康复後,屠晏没有提起要回去,反倒是表示了愿意和娘子一起留在清极派,白凛熙十分讶异,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师兄的意思,他心里感动,确认了屠晏没有抵触的意思,便挑了良辰吉日,由掌门持天仙君正式领他进入门派中,只是,他身为月灵仙君道侣的另个身分并不适宜让外人知晓,仅只是在私下拜了祖师爷、上了香而已。
被问到自己,白凛熙脸瞬间红了,心知两人刚开始可不是因为情投意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只好说:「屠晏他??是很好的人。」
扶疏心里的嫉妒与愤怒像烈火在心里熊熊燃烧,他站在一旁,眼神里愤恨却引起了安梨的注意。
先前他并不晓得自己身上有了白凛熙的修为,後来知晓了,虽然实际上并不需要、屠晏夜里还是会入眠作为休息,而白凛熙基本上都是被屠晏给折腾的受不了算是晕过去的,恢复了力气便会悠悠转醒。
可回到月华峰後,屠晏却发现,自己娘子若是睡过去了便是整夜,而且是进入沉眠状态,即便是摇
「扶疏欺负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