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两人到了一处隐密的洞穴,前方的人一个踉跄,却是再无力运气,只能倒在地上。
他一时愤慨,只想杀了眼前之人,凌厉剑气直朝阿蛮攻去,阿蛮虽为魔教之人,却明显不敌扶疏剑法,仓惶使出防御法器接招後,虽挡下了这一剑,但毫不留情的剑气还是伤了肺腑,就连身上也留下剑伤,划破的纯白素净单衣立刻染上血迹点点。
「你已入了魔,永无回头的可能,只能成魔。」
阿蛮全然不在意衣不蔽体,即便气息紊乱已受了内伤,却仍浅笑盈盈,语气小意温柔,「原来你不爱女子,难怪那日那麽狠心咬人家,瞧、为了你,我可是舍弃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对大奶子呢。」
他伸出手主动抱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脸上却满是担忧与哀愁,欲言又止,仔细的以手擦拭着扶疏唇边残留的血污。
扶疏拿剑指着眼前的人时,便已料知晓来人是谁,却不料月光下,对方竟袭一身白衣,被先前那一剑刺伤的肩膀还微微渗着血,素净未着脂粉的脸却有几分月灵仙君的影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更让他怒不可遏。
只感觉经脉的内力突然乱了,内息一滞,再也不受控制,扶疏只觉喉头一甜,便呕出一口黑血。
「你希望我是月灵仙君,可是,你心里知道的、我不是??」
「什麽意思?」
幻境与现实已经彻底混淆,扶疏凝视着眼前的人,都是心心念念的那张绝美容颜,他只灿然一笑,捧着那张闭上眼也无法忘怀的脸,温柔无比的吻了上去。
「心魔已生,这般强行运功只会加重内伤,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我说过了,把那些道德枷锁抛开了、你就知道有多快活??」
透凉如水的一双手抚上他的头,轻轻的揉着,彷佛知道他的痛苦一般,而那刻入骨髓的疼痛也渐渐缓和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同样沁凉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唇角,最後枕在他的肩膀上,在怀里停歇。
「再次相逢,就迫不及待想扒了我的衣服吗?」
求而不得、苦不堪言,扶疏已经输给了心魔一次,这刻他身心俱疲,全然无力再抵抗了。
「不??」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得偿所望不过是能帮你达成心愿、满足你心中所想要的一切欲望罢了,谁知??你竟然因此而生心魔,怎麽来质问我了?」
「无所谓了。」
「妖女、谁给你这天大的狗胆!」
「月灵仙君??」
他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澄澈彷佛一面明镜般的月眉星眼,扶疏在那双眼眸里看见了被贪欲和偏执苦苦折磨、狰狞而又丑陋的自己。
他从小被捡回肆魔门,原本是作为魔教门人采补之用的炉鼎,却也不知道是因为性子活泼大胆、随性肆意还是怎的,莫名合了教主夜欢的胃口,给留在身边,又得以修练了魔功。
被扶疏温柔的轻吻着,仔细汲取了口中每一处,像是要记得他的味道一般,体贴温暖的吻让他感觉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但阿蛮心里却充满了茫然。
阿蛮语气无奈,在荜禄岛上初见扶疏,看穿了男子清俊秀逸的外表下冰冷而无情的本质,他便一见倾心,生於魔教之中,本就顺心而为从不克制自已的欲望,既然想得到这人、阿蛮便出了手,却不料对方宁可守着那不敢宣之於口、却又苦苦压抑的感情,竟入了魔。
看着眼前这看似冷血无情、面若冰霜的男子身体一晃便要倒下,阿蛮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赶紧扑过去搀扶着他。
一念之差,心魔已生,灵台蒙尘,头部突然而起的剧痛彷佛有什麽要破开了头骨冲出一般,扶疏只能抱着自己的头,双眼充血挣扎呐喊着:「不——!」
扶疏推开了阿蛮,极其不愿他碰触到自己,望着他仇恨与鄙弃的眼神彷佛是个极其污秽不堪的存在,厉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麽?!」
伏在地上的人,却是摆了个妩媚姿势,已被剑气划破难以遮掩身体的衣摆,隐约可见一双白皙纤美的双腿,洁白胸前那两点蓓蕾嫣红的宛如霜雪寒梅,扶疏眼前一晃,却是想起了那日同样姿态诱人、跪在地上挺起身子,以玉势自渎神情陶醉迷离的月灵仙君。
「你究竟是何妖物?!」
「你宁愿道心受损也不愿和我交欢,没能满足的得偿所望就无可解,只能成为你的心魔、纠缠着直到你愿望实现的那日,但当你到了那时、也不可能再是清极派的掌门首徒扶疏了。」
他最丑陋可怕的秘密了。
「我本来就是男子,不信??你亲自检查下?」
那碎裂衣襟敞开胸前之处,却是一片平坦,与那日扶疏曾摸到、甚至被迫含在口中丰满白嫩的娇乳完全不同,他立刻皱起眉头。
「你为何要这样极力抵抗呢?」
他天生喜欢逸乐之事,被压在身下也能享受性事欢愉,看待床上之事彷佛呼吸吐纳般自然,也从不克制欲望,见着那些仙家门派仙君少侠清逸俊美的外貌,便喜欢的不得了,可那些仙家侠士全都自诩正道,说起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