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一圈就回去。”
七点的时候,江晚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还蒙蒙亮,浴室透出暖黄灯光。男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恤被潮湿的水汽弄得绵软裹身,男人举手擦头发,背部肌肉漂亮隆起,性感迷人。拖鞋每次都会在地板上留下水印,江晚看着地上凌乱的水痕,微微发神。母亲会迁就他几分钟再叫他起床,男孩有时会有起床气,母亲会笑他:
八点半老师进来上课,江晚心不在焉,被数学老师批评好几次,江晚脸红,握住笔,勉强记笔记。其他老师态度还算好,没有当面批评,只是提醒他专心。
中午霍澜成有急事,暂时离开医院,没和他们吃饭。江晚戳着白米饭,味同嚼蜡
江晚穿着浅绿色卫衣,愣愣地看着他,表情好奇无辜。霍澜成从他表情猜测他应该没听到,小心走过去,笑着问:
江晚撅嘴不高兴。
“有什么事吗?”
江晚头晕目眩,无法呼吸,轻轻摇头,回到房间,在桌上趴了很久。
清晨的露珠凝聚在草尖,头发睫毛似乎也感受到潮湿的水汽,湿漉漉柔顺,霍澜成总是会摸他头,说:
孩子小脸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湿漉、纯真,渴望得到回答,霍澜成心中激动,柔软如蜜,很想抱住他。他的宝贝小鹿一样懵懂,眼神好奇,表情可爱,他很想说,因为我是爸爸,爸爸爱你。
“小心感冒。”
“晚晚早上好。”
得脸色苍白。
纤细的小手被暖热的大手牵着,男人嘴角抿出微笑,心中无比欢喜,小心翼翼牵着他,生怕他拒绝,不敢回头看他一眼,脚步故意放大,牵着他的孩子快走。霍澜成想到小时候,他的宝宝还不及自己膝盖高,蹦蹦跳跳要来牵自己手,他故意走快,让他跟不上,宝宝努力几次发现父亲坏心思,哭兮兮喊他:
“因为叔叔觉得小晚应该被保护。”
“怎么可以赖床,看看你霍叔叔,每天六点起来,多向他学习。”
霍澜成看着孩子远去背影,心情复杂,觉得摊明身份的事不能拖太久。
江晚低下头,嘴角微微抿起,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回答,霍澜成温柔笑,大手伸出,又摸他头。
其实男人会带他走好几圈。看他站在身后傻乎乎不跟上,男人又退回来,主动去牵他手,说:
江晚仰头愣愣地看着男人,男人眼神依旧灼热、温柔,心中忍不住紧张、欢喜,好奇问他:
“妈妈叫你吃饭。”
踢踏着拖鞋去浴室,头发凌乱翘起,眼神迷糊可爱。每天观察自己和霍澜成的毛巾牙刷已经成为习惯,有时候看霍澜成牙刷没摆好,会小心替他摆整齐,看着男人黑色牙刷和自己粉色牙刷对称地靠在一起,一天心情都会变很好。
旁边江晚脸红到快要爆炸。霍澜成第一次牵他,明明他该厌恶拒绝,却不知为何无法拒绝,男人大掌火热干燥,烧红的炭一样烫人,滚烫的火星沿着手臂血管传导到心脏,他觉得心脏都变得酥麻,心跳快得要失衡。
“怎么了?”
霍澜成放下购买的专业心理辅导书,欣喜起身。江晚没好气瞪眼,霍澜成从不介意,反而会抚摸男孩头,说:
大概是和儿子关系变好,霍澜成不再失眠,又恢复了规律作息。男人每天六点起床,起床后锻炼半小时,回到病房六点四十,轻手轻脚进里间洗漱。江美莲每天醒得很早,靠在床上,看儿子熟睡面容,和霍澜成微笑。
“为什么想要保护我?”
“爸爸,爸爸”
脑中被苦涩回忆填满,霍澜成心中难过,暗暗将孩子小手牵紧。
男孩耳尖微微泛红。
吃过饭,霍澜成邀请江晚去散步,江晚不想动,母亲鼓励他:
————
霍澜成担心站在门口,以为孩子生病,江美莲以为二人再次闹矛盾,起身安慰江晚:
“多和霍叔叔走走,多呼吸新鲜空气。”
“快跟上。”
霍澜成会带着他在医院周围散步。已是秋季,清晨空气冷凉,男人看孩子还穿着单薄的运动衫,将自己外套披在他身上。瘦削的肩上搭着一件藏蓝色夹克,夹克很宽很大,也很温暖。江晚愣愣地站着,霍澜成低头为他把衣服穿好,笑说:
克制很久,霍澜成冷静道:
江晚开始对保护他的叔叔无比好奇,会偷偷观察他。霍澜成真的很守信用,几乎一刻不停守在他的身边。
江晚脸红,害羞地转过身,跑走。
江晚轻轻摇头,平复情绪,拿出课本开始读书。
“晚晚,怎么了?”
霍澜成牵着他走了三圈,期间一直没有回头,回医院时终于注意到男孩不正常的潮红脸颊,连忙担心问他:
洗漱完吃早饭,邀请霍澜成吃饭已经成为江美莲惯例,江美莲喊了几次,以后叫江晚喊,男孩刚开始气呼呼不乐意,江美莲瞪他,江晚不高兴出门,叫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