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音笑着没说什么,坐下后不久,就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实在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天天加班加到她作息紊乱,黑白颠倒的没日没夜。
睡着睡着,脑袋就靠在了晏沉渊肩上,晏沉渊往下坐了坐,让她正好倚在自己肩头,手里翻着一本闲书打发时间。
展危举着手机伸过来,上面打着一行字:“晏哥,你真喜欢她?铁树开花啊!”
晏沉渊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记得有一回开车经过池南音公司楼下,那时候已经晚上了,下了一场大雨,池南音走出公司大门,看到那场雨时,她没有恼也没有气,居然很开心地跑进雨里踩起了水。
他放慢了车速,停在不远处看,看池南音踩水高兴得跟小孩子似的。
他看得无语又好笑,这人也太容易满足,太容易开心了吧?
还有一回,路边种的芒果树结了芒果,但还没熟透,池南音拿了根竹竿打了两个青芒果下来,剥了皮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结果被酸得小脸都挤到一起去了,赶紧吸溜了一大口nai茶,模样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晏沉渊看着便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于是,这才有了后来的,“我挺有钱的,你搞我吧”。
欧洲七日游的时候,不少单身优秀女性都向晏沉渊抛出了媚眼,毕竟他这就是一活体的霸道总裁本霸,总是能吸引异性的眼光。
池南音看得心里微微有点酸,但她又觉得自己酸得不应该,晏沉渊又不是你什么人,你酸个什么劲儿?你要不要脸了?
双人蹦极时,很多人都想跟晏沉渊一起组队。
晏沉渊望了望池南音的方向,池南音低着头闷在那里。
“害怕?”晏沉渊问她。
“不怕啊。”池南音连忙抬头,又摇头,“我才不怕。”
晏沉渊笑了笑,将安全绳索套在她身上:“别怕。”
“都说了我不怕。”池南音小声嘀咕。
“我是说,别怕我会被人抢走,我还在等你答复呢。”
“……”池南音眨了眨眼,“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吗?”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因为你好像挺会撩妹的。”
“那撩到你了吗?”
“……”
“过来。”晏沉渊伸手,拉着她靠近自己,两人绑于一处。
从高高的蹦极台跳下去。
说好不怕的池南音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抱着晏沉渊,发出“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然后她就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在蹦极的时候都不尖叫呢?
怎么连蹦极的时候都保持着这种从容镇定呢?
这还是人吗?
晏沉渊你是人吗?
小船在下方接住两人,池南音四肢瘫软地趴在晏沉渊怀里,心口急跳。
“那个,那个什么?”池南音软绵绵地说。
“什么?”晏沉渊大手抚着她后背,让她情绪平缓过来。
“要不,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
“谈,谈恋爱?”
“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池南音抬头看看他。
老人说,人在临死之前,总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蹦极算不算濒死体验她不知道,但刚才她好像看到一盏孔明灯。
孔明灯上写着“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雪停寒止”,可奇怪的是,好像还有第四个心愿。
下辈子也请让我们再相遇,好好在一起。
就那么一瞬间,池南音觉得,晏沉渊是自己上辈子就祈愿相遇相爱的人。
她没有把这种奇怪的感受说给晏沉渊听,只是笑着说:“对呀,我在向你表白。”
“那我接受。”晏沉渊笑着啄了一下她鼻尖,“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个孔明灯许愿的伏笔我一直留到现在才填出来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