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没一搭地跟柳意绵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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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文宣、林泰拿着一叠纸走进来的时候, 季唯的手还停留在柳意绵的脸颊上。</p>
<p> 被外人看到两人亲近，柳意绵涨红了脸, 把头一偏，欲盖弥彰道：“我写了两页经义，总不趁手, 快来帮我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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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虽说他写的经义不多, 但框架烂熟于胸，再加上常用书目几乎都已能背下来，因此提笔写一偏并不算多难。只不过在切题角度, 以及论述深度上, 还不及其他学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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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时提这话，不过是缓解尴尬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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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林泰心中了然, 却不揭穿, 摸着鼻子笑了两声, 把手里写好的经义摊在桌上，突然抬头看了季唯一眼，凉凉道：“季公子生意人, 时间金贵, 在这听这些东西，可听得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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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家伙, 这是下逐客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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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无奈地摇头，当然不会跟林泰这个半大孩子计较。从床上起身后, 将放置在架子上的钱袋系在腰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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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出去给你们买点糖水，就不打扰你们念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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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一个人的时候，走路就飞快。眼看着穿过竹林就要出书院了，后边追上来一个人，冲着他招手道：“季公子，季公子，请止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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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听到声音，放缓了脚步回头去看人。那人他并不认识，但看脸还是有几分熟悉。</p>
<p> 他仔细回想了下，大抵是在校舍看到过，有数面之交，却未曾说过话。他客气地冲他点了下头，问他有何贵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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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是我，是山长。”他方才有事，就去见了山长。离开前山长让他去叫人，路上远远见到了，却不敢认，眼看着他要走远了，这才追上来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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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有点摸不着头脑，“山长唤我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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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在下就不知了，想必山长自有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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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多谢。”季唯抱拳，与对方辞别。刚来县学那日，他去送过介绍信，因此知道怎么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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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山长喜静，住在后山竹屋里。屋后有一条潺潺的山涧自高处落下，种了不少的菊花。此时正是初秋，各色的菊花含苞待放，宛如世外桃源，倒别有一番景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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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竹屋的门半敞着，似是在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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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下意识伸手在门上轻敲了下，里头就传来一声清朗答允：“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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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山长已年近五旬，可腰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