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爱子心切,盖尔文终究不能让行动不便的赫内参与行政,只好为他安排了神职。于是,年仅二十二岁的皇长子剃去鬓发,披上了特别定制的超大号教袍,开始在帝都郊外的沐典镇布道。命运的捉弄,让赫内无法指望继承皇位,甚至无法与马赫丹出现在同一栋建筑里。于是,他将全部的才智和热清,都投入到了公益事业中——在国教会的支持下,赫内以残障人士保护者的身份,创立了公益性质的金拐骑士团。
维朗斯出身将门,自成年起一直担任高级宫廷侍卫,从未离开过皇宫周边五百米,以卓越的战史知识自夸;阿格尔松则是帝都豪商的独子,因家族关系而备受恩宠,先后毕业于行政学院和最高法学院,闻名于一场极为酷烈的异端审判。
这等乌合之众,正是赫内一世和赫内五世所鄙视的流民军,与前朝末期的武装力量毫无区别。究其原因,赫内大帝生前的乡治政策,几乎全部被盖尔文废弃——大量的青年无产者如油脂般吸附在帝国的心脏上,公共工程不足以吸纳如此庞大的劳动力。通过内战的机会参军,并且在故乡以外的地方大掠一笔,如能抢到一个不算难看的女人,已然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圣赫内是引导彼途的圣人,那么拉法勒们则是必不可少的地狱使徒——若不表现出对黑暗的仇恨,光明之外的边缘人,又
简而言之,算上赫内在内,三个好友皆没有战斗经验;而他们麾下的两万六千名士兵,年龄从十三岁到三十岁不等,基本是应召的乡村无产者,无法自备武器,平均三人共用一柄手弩,只有队长以上才有资格穿戴锁甲。正如埃欧廉曾经指出的那样:逃离乡村的青年们,除了爱国心一无所有。
帝都人民一向以心直口快著称,"瘸赫内","胖赫内","嗜睡者赫内"一类的雅号,比盖尔文语录更快地传入了外国使节耳中。世间没有不爱子女的父亲,但外国友人对赫内的过度关心,以及不合时宜的幽默感,越来越让盖尔文感到不快。与此相对,二皇子马赫丹体魄强健,才智过人,在行政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帝国议会,已然积累了一定的人望,无疑是更为合适的继承人。
在金拐骑士团的努力之下,赫内的声望与日剧增,全国的运动障碍人士纷纷前往帝都,以求这位心地善良的皇子庇护。于是,在一些民间文学中,生性纯良的赫内皇子,开始与古代圣人相提并论了。圣赫内之名不胫而走,成为了穷苦大众内心中的一线光明。为活人封圣,并非是盖尔文时代的首创。尽管圣赫内迄今为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圣迹,但在人民心中,他就是主神的化身,是当之无愧的圣人。马赫丹的党羽极力反对这种造神运动,认为会破坏帝国的宪法结构——当然,盖尔文有理由认为这些指控都是出于嫉妒。
经历了"花粉之难"的栖梦芳爱好者们,本已到了五毒蚀心的戒断期;现在有了金拐骑士团专营的上等货,自然是如同枯木逢春,不得不对赫内感激涕零。在民营的花粉俱乐部纷纷关门大吉的时代,赫内的公益组织异军突起,拯救了本应彻底消失的栖梦芳产业。
此时此刻,圣赫内头枕心爱的让娜,把脖颈蜷缩进肥胖的身躯之内,全然不顾马车的剧烈颠簸,口水不住地从领口滑落。宽大的丝织教袍无法遮盖住他的躯体,其宽阔的胸膛之下,大气磅礴的脂肪层一直延伸到脐下,本就发育不佳的阴茎直接被埋进了阴毛的洪泽里。身为西海讨伐军的主帅,这副睡相确能激发部下的同清心,但难以让穷凶极恶的反贼感到惧怕。层叠的金属帘遮住了他那高贵的面容,着实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这位皇子的童年十分不幸。在少数友人的怂恿和陪伴下,他曾多次攀爬宫门立柱,以至于过早地摔断了腿,不得不靠吸食栖梦芳镇痛;而过量的药物,又阻碍了其骨骼再生,让他再也不能直立。常年卧床令他的体型变得臃肿,对蓝色药剂的依赖更令他鲜有清醒的时刻。
该组织打着救死扶伤的名义,在栖梦芳贸易禁绝之后,向帝都的纨绔子dii精继续合法地兜售蓝色药剂。而因恙失业的弱势群体,包括各种行动不便者,经过短期培训即可加入骑士团。表现出色者还能成为赫内的近侧,独眼的让娜便是借此上位,凭借着卓越的口交技术和逼真的叫床声,一跃成为首席护拐师。
紧随在赫内的圣辇之后的,则是金拐骑士团的精英。这些年轻骑士们英姿勃发,头戴金色羽帽,身着色彩斑斓的罩袍,腰悬镶有红宝石的昂方剑鞘,手持绣有金拐标志的团旗,如同圣临节前后的游行队伍,处处散发着欢快的气息。骑士队列的核心,则是两位与赫内一同攀爬宫门立柱的童年好友:二阶骑士维朗斯和大裁判长阿格尔松,他们是此次平叛作战的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