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引顿了一下,继而冷笑:“怎么,怕毁了我哥眼里乖巧谦逊的夏公子的形象?”
“夏闲你还好吗?”
“...江引......”他想起江引在他每一次失落时的安慰,每一次沮丧时的开解,每一个温柔的笑。
他与江
夏闲闭上眼睛就是江引那仿若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眼泪混着头顶撒下的水在脸上蔓延,夏闲坐在地上,无力的抱住自己,只觉得骨头都在发疼。
他低下头,放下双手,紧靠着墙壁:“对不起,我喝醉了。”
温暖的水流带起蒸腾的热气,隔着西装打在身上都无法忽视的暖意却驱不散夏闲心底的一片寒凉。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江引啊......”他终究压不住心痛的感觉,揪着心口,大声哭了出来。
“...江引......”他想起高中的元旦晚会,江引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舞台的灯光下,温柔地看着自己拉小提琴。
夏闲陡然清醒过来。
有人注意到了角落里发呆的夏公子。
浴室外响起了关门的声音,江引好像是走了。
江引一个回身把人抵在墙上,掐着夏闲的下颌,恶狠狠道:“夏闲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洗漱一番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夏闲开了门,门外是江原的助理。
“...江引......”他想起那些荒唐梦境里江引的每一次耳语,每一个亲吻,每一句喜欢。
他夏闲活了二十六岁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割。
江引笑着,眼神却冰冷,仿佛看着什么下贱玩物般一字一顿开口道:“我、是、你、小、叔、子。”
“...江引......”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一年级的江引还小小的,却从天而降帮他修理那帮欺负他的同学。
他现在的身份是江引的大嫂,他却不知廉耻的想和他上床,怪不得江引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可不就是下贱吗?
酒会的地方是江氏的产业,楼上就是客房,江引跌跌撞撞地把夏闲带进自己的套房里,刚关上门,火热的身躯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夏闲拍了拍炸裂的脑袋,想着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却刻意避开昨晚的一切,刻意不去回想他和江引的关系。
夏闲心中有些酸涩难过,还堵着一口气,顿时也不管自己酒量差这回事,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嘴里,烧进肺腑,仿佛如此能平息心中刺痛的感觉。
夏闲借着醉意一手挂上江引的脖子,一手开始不老实的四处乱摸,小舌更是在江引颈窝出舔舐,口中含混道:“...江引...江引......”
只是太难受了。
“夏公子,二少爷说您昨晚喝醉了,请大少爷送衣服过来,大少爷去您屋子找了这一身出来,不知道合不合适。”
夏闲有些迷茫,呢喃道:“...江引......”
夏闲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心口疼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好闻的冷檀气息包裹着自己,夏闲抬头,笑得更甜了:“江引。”
毕竟夏家曾经辉煌,现在夏闲更是嫁入了江家,来寒暄的人不少,每个人都拿着酒。
夏闲迷迷糊糊地被江引搂在怀里,心中有了一点安慰,江引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的,他又想起自己来这儿的任务,抓住江引的衣领道:“...我这样...不能回主宅......”
夏闲混沌的大脑没能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只想着也许可以酒后乱性一波......
夏闲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衣服,道了声多谢。
“啊,好。”
阳光透光窗帘的缝隙正好打在夏闲的脸上,夏闲睁开眼,摸到床头的手机,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夏闲逃也般奔进浴室带上门,打开花洒靠着玻璃墙缓缓蹲了下来。
夏家的小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时温温和和的,却也没对谁这样笑过,正与他碰杯的周家小姐霎时被晃了眼。
夏闲隐约明白了这句话,朝着周小姐指的地方走去,脚下一个趔趄,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快,视线开始模糊,脑袋变成一团浆糊,那些名流贵妇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他却已经听不清,夏闲开始傻笑。
夏闲没有说话,仍是笑,周家小姐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你怕是醉了,过去坐一下吧?”
江引也松了手。
来回穿梭的江引,心下茫然。他突然不知自己来这里意义何在,缘缘说需要和江引做爱,好把他带出这个梦境,可现在江引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江引的手臂收得愈紧:“周小姐,我大嫂喝醉了,我带他回去了。”
明明是你先把我卷入这样荒唐的梦里,怎么说冷淡就对我视而不见了呢?
而此刻,站在浴室外的江引,透过朦胧的玻璃门看着那团蜷缩在地上的黑影,皱着眉,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