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坐在对面的真弓无辜地看着他,因塞满了饭而鼓起一边脸颊,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被训斥一般。
笑容不由得扩大了。
反正——真弓一定会告诉他的。想到每天揭晓答案的那一刻,若月猝不及防地心跳了一下。
像个笨蛋一样。
“先吃饭。”若月拍了拍他的脸,“简单做一些就好了。”饭前宣淫就过于劳累了,虽然说他在家休息了一整天,但他不想累到工作了一天的真弓。虽然每次腰酸背痛的只有他,但出于「男方」的尊严,若月仍然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若月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揣测着一个他几乎每日都在玩的猜谜游戏。
五分钟之后,把束着的马尾披散下来,脱去工装只留下上身的白色背心,下半身换上一条黑色百褶裙,用黑色丝袜包裹了两条长腿的真弓笑盈盈地出现,心情极好地从后扑到坐在沙发上的若月身上,暧昧地提问:
他没能得到回答,而是被人搂着腰抱了起来,让他不得不用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以平衡自己,接下来眼前开始转动的视线让他不由得有些惊慌地叫了起来。
眼都快被他转花了的若月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同时不得不再次感叹:真弓,明明都穿上女装了,你好歹也给我装得柔弱一点啊!动不动就抱起来举高高什么的即使是他也会很受打击的好吗?
嘴里才塞了两口饭,他便猛地抬起头来。“真弓!”
他像是扫描仪器一般地盯着恋人被百褶裙包裹着的臀.部,试图从中发现线索。可惜的是黑色原本就会掩盖大部分线条,百褶的样式与面料又并不贴身,让他完全无法从皱褶中找到答案,只能放弃。
“真弓!”
“今晚咲是想先洗澡、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呢?”
不满地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头按过来与自己交换了一个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深吻,面露不甘的真弓这才放开他,快速地走近厨房里。
“把、把脚收回去——”
今天的真弓,到底有没有穿内.裤呢?
“吃饭了,亲·爱·的·咲——”心情极好地端出两碗味增汤,用着像是唱歌一样的语调呼唤着他,这样的真弓简直就像一个真正的家庭主妇,全然没有了在工作时的气势。
尤其是今天的丝袜——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自己喜欢丝袜的啊?!
老实说,即使像是若月这样、因为职业关系经常接触到隐秘部位的人,照理来说应该很适应裸露才对。可每次真弓这般勾引他,他仍旧忍不住会为恋人大胆的行动而脸红心跳。
最后变成恋人间脸红心跳的情趣游戏,若月也只好接受了。
已经老实在饭桌上等待的若月看着他愉悦的神情,也面露笑容。说句实话,与这个人交往、同.居,也许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也说不定了——但很快若月就笑不出来了。
蓦然低沉下来的、来自恋人的低语,让若月忍不住从鼻腔间发出疑惑的一声:“嗯?”
记得最开始交往时的真弓还很正常,不如说普通人的正常、双性人的异常。每次出来约会穿的都是最简单的恤长裤,那时候的真弓简单粗糙得就像大街上最平凡无奇的任何一个男人。直到同居之后,某次在床上时他摸着对方的脸说了一句“真弓真是完全都不像双性人呢”,对方这才开始在暗暗使劲,改变自己。
腿间那个敏.感部位上忽然传过来的挤压、轻踩,若月敢说绝对是对方不安分的小动作。他深呼吸一口气按住伸到他腿间的脚,丝袜带来的光滑感与平时格外不同,甚至让他有种
因为真弓在面对他的时候,真的好.色啊。
看电视时突然叫着他的名字,在他回头时突然撩起裙摆、像是变.态一样地展现裙底下的风光;正面看不出任何端倪,却将背面的裙摆全都用剪刀剪掉,一本正经地露出屁股背对着他做饭,等待他投过来的目光;说是把他叫过来一起晾衣服,整个人却压在洗衣机上主动抬高屁股,嘴里说着些邀请的话直接拉着他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起爱来。
开心地抱起他转圈圈的真弓完全没留意到他的抗议,而是难得地露出颇有些傻气的笑容,不停地道:“我真的好喜欢咲——大矢真弓最喜欢若月咲了!”
“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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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接到恋人,被他载着驱车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原本还像是连体婴似的挨着他的真弓,便快步地消失不见。若月看着他略显急切的背影,并没有出声阻止。
他当然知道真弓去做什么了。
像是直接拉着他的手放进裙摆之下进行“检查”已经过于平常,并不能满足真弓调.戏他的恶趣味了。最开始的几次,若月总是会被他大胆直白的行为吓得面红耳赤。
也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真弓就经常冒出一些让他汗颜、费解的举动。虽然大部分都被若月矫正过来了,唯独穿裙子时一定不穿内.裤这件事,无论若月再怎么耐心地劝说、诱哄,甚至说教,对方却固执地从来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