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焰在回去的路上就收到了回复——斗蓝鳞前段时间回到了自己的聚集地,解散了所有依附者,然后离去,离去的时候似乎还拿了些族内珍宝,但具体是什么宝物无从得知,而特别让人在意的,是据说此番回去的斗蓝鳞身上,有依属纹身。
接下来的很多言论便是猜测了,从斗蓝鳞此次外出的时间,路上见到他的人的阐述,以及那个据说和他很相配的依属纹身猜测斗蓝鳞到底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据说那个纹身很配斗蓝鳞,华美的纹理晶莹的光泽和冰蓝的颜色,可以推测出给斗蓝鳞打上这个纹身的人该是一个实力深不可测并且拥有强大水系神赐力的兽人,只是无人能在有限的强者名单中找出能打下这个纹身的兽人。
狐焰闭了闭眼,长期带笑的面容微变,暴露了他的烦躁不安。他脑中浮现出那个突然出现在寝室里的兽人的情形,无需动作就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强大水系神赐力,艳美的面容,高贵的姿态,和那道自脖颈蔓延而下的华丽纹路。还有,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看向可寒房间的眼神,向往,矜持,依恋。
我为什么碰巧遇上了可寒,为什么不幸喜欢上了那样的兽人,为什么碰巧是他,为什么他身边已经有了这样的依附者。狐焰在无人的角落里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失去冷静的面容,身体微微颤抖,从手下露出的嘴角失了一贯的笑容。
狐焰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平复了情绪,艳丽的面容上带着勾人的似笑非笑,张扬的红发红衣,如熔岩般热情而危险的红色眼眸,一派张狂肆意的模样。
狐焰回到寝室的时候狼琅不在屋内,不用想那一根筋的家伙肯定又在训练室了,突然出现把他打败的家伙必定让他心生战意,不赢不罢休。狼琅总是打着训练的旗号和可寒去训练室,虽然大家都知道狼琅的私心,但也不会怀疑他对战斗的重视。留在客厅的还是这个整天摆弄机甲模型的犬狗,犬狗的实力不高但傲慢无礼,普通等级在一些学校里这个年纪还能担的上“天才”、“后起之秀”、“学校的希望”之类的名声,毕竟能上基础就是有了当战士的本钱,弱者就担得住战士之名了,但在第一学院?犬狗的傲慢来的奇怪,尤其是这种傲慢居然在学校里一个月来都没被磨去,唯一的变化估计就是他只对可寒不傲慢。
寝室里很安静,不用说,可寒必定已经把他的依附者带入房间了。安静的室内狐焰就想和剩下的人说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现在可寒房中的状况。
“我出去了这么久,你手上的模型可一点没变。”
犬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确实是机械的,反复的,无意义的摆弄。
“找我转移注意力也没有用,”犬狗一如往常,说话甚至不看人,一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你也知道今天来的是谁。”
狐焰眯起了自己细长上挑的狐眼。他早就发现,犬狗知道的似乎总是特别多,多的超出了他的等级该有的眼界。
狐焰散懒地摊在沙发上,从枢纽里拿出一杯红艳的ye体细品,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再找犬狗搭话。
犬狗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不再是无意识的动作。
可寒的身份可不是简单的战士,那高超的机甲技术,不是你们这种只知战斗的莽夫可以体会的,只有我,我这样的机甲师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与共鸣。犬狗回忆那天他与可寒进行机甲比赛时可寒露出的找到同类的愉悦,这么想着,在模型上摆弄的手却失了轻重,让被Jing心保养的模型带了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