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吗嫂子?”真美弱弱的出声“那个人走了之后万一怨灵又回来怎么办?”
“可是她现在也不幸福啊。”真美有些不太能理解弥的比喻,就算她仍如活着一般还能见闻世事,可心智停在了那里确是无法改变的。
“我只是不愿意你误害了这川田一家,你已经害死了他们一个儿子了,还要执迷不悟的想要接着把他们当作凶手吗?毁了你幸福的人不是这家人,而是你爱着的丈夫,别傻了中岛泉!”
最相信最挚爱的人突然就成了害死自己的人,身边熟悉的人蓦然露出这等丑恶可惧的嘴脸,弥能明白对方的心情,也理解对方的逃避,可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了,中岛可以让自己不信她,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装作那个人还深爱着自己,可是川田一家,已经不能和川田建介一样成为替死羔羊。
“为什么要编这些谎话!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诡计!”中岛混乱的朝她嘶吼着,身边的真美早已害怕得躲在了弥身后。弥镇定的看着中岛泉,正是对方的失控恰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弥眼神灼灼的看着中岛,不说这些重话根本就无法打醒活在自己以为的世界里的中岛泉。“你被杀死的那天,其实根本就没看到杀死你的人是谁吧?也许蒙着眼睛,也许光线不够,你难道就没感觉到任何熟悉的味道或者其他什么?”
“没事的。”弥将桌上的资料收好放进背包“我觉得,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承认吧,杀死你的人其实就是中岛和,就是你爱着的丈夫。”弥压下心里的不忍,直面着眼神混乱近乎癫狂的中岛,拿出最后一本病况的记录簿,弥推到中岛那边“这是中岛和当值那晚,川田建介吩咐护士要注射和替换的药物,上面有一些修改的痕迹,而当时和护士小姐一起值班的只有中岛和,换句话来说,这起医疗事故也很有可能是他所为,就是为了逼胆小懦弱的川田建介妥协。”
中岛泉是幸福的,因为她以为自己被爱着,所以才会如此怨恨‘毁了’她幸福的川田建介,而现在她得知了自己的幸福
是不想告诉她吗?弥有些失落。
“就算你想杀了我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弥捂着脖子站起身来“这些证据都摆在眼前,如果你还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你即将成婚的丈夫!”
若能更谨慎的才将真心交付,若能更注意身边信任之人,又何止与此?
对方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她,弥还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急忙解释“因为、因为我还不知道大叔你的名字,这样称呼有点失礼。”
“闭嘴闭嘴闭嘴!!!”中岛朝她嘶吼着,双目充血十分渗人,似乎是知道大叔在这里伤不了她,中岛直接转身冲了出去,
“那个怨灵,她为什么不肯相信嫂子说的话呢?明明这些都是事实。”真美还抓着弥的衣服,困惑的问。
“等等。”弥急忙出声挽留,看大叔疑惑的转过头,才为自己刚才突然心慌想要挽留的举动感到窘迫,弥顿了一下,才问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如果弥的推理确实属实,那么现在中岛泉还缠着这一家,很大可能就是她其实根本没看到杀死自己之人的真面目,仅是凭绑走她的人的面貌来理所当然的认为川田建介是凶手。
“是活在在幸福的虚假,还是活在肮脏的现实,小真美又会怎么选呢?”弥浅笑道,黑沉沉的的眸子里映不出半点光亮,人心如此,能信谁呢?说不定你以为那个人是个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结果那个人在背后还暗藏了一张可怕龌龊的脸。
“没关系。”大叔转过身,径直离开。
大叔朝她摇了摇头,站起身像是要离开。
“对她来说,只有有人爱着,就是幸福。”弥笑着回答,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你的敏感极端,把你的脆弱畏怯和惶恐多疑看作是琉璃一般需要细心呵护、用全力保护的东西。
“承认吧,中岛泉,他从一开始,就谋定好了怎么杀死你。”弥的话刚落音,扑面而来的寒芒就激起了弥一身冷汗,她怔怔的看着中岛泉已伸直她颈前的手,若非大叔反应极快的拦了下来,她现在怕是脖子上多了几道血痕。
弥松了一口气,捏了捏真美冰凉的小手“没事了,小真美。”红发的小姑娘畏怯的躲在她身后,闻声才探出头来看了看,弥笑着看向神色淡定的大叔“谢谢了,大叔。”
难道真如泽田弥所言?
的气势瞬间铺展开。“这个家伙他从来就不在乎你,你以为往返于夜场酒会之间见惯诸多美人的他凭什么能爱上脸被毁了的你,凭什么能忍受你因为自卑而更加骄纵的脾气,他看中的不过是你背后的家族所有的势力和金钱,一旦你没有这些东西,他就能立刻的抛弃你。”
“为什么要陷害阿和,你到底收了这家人什么好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中岛愤恨的看着她,尽管心里不愿意相信,可是曾经的幸福和甜蜜好像就真的成了一场虚妄的梦境,他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丑陋的自己,究竟为什么和自己结婚,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