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泡。
冯南一个闪身,消失在岸边。
水中,他揽住了奄奄一息的单隽,冲缠住单隽脚踝的伙伴呵斥道:别玩了!”
小伙伴讪讪,幽幽地游走。
水下,衣物飘散,为了给单隽足够的呼吸,冯南贴近了,最后按照他哥教的方法,给单隽呼气。
双唇贴近的那一刻,冯南还惊讶地开了下小差,原来人类小孩的嘴巴这么软。
两人紧紧相拥,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单隽还昏迷着,冯南抱着他斜睨他的侧脸……有点好看,和他哥哥不一样的好看。
他轻轻地拂过单隽脸上的伤疤,所过之处,恢复如初。
最后他背着单隽,悄悄地把人放在了山脚下离大风扇最近的那栋平房。他敲响门,安静地躲在一角,然后看屋子里的女人出来,忧心地把人抱回了屋。
冯南细细瞧了,苍白的面颊遮不住那份细腻、安静又从容的美。
冯南心道:果然如他所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看的女人。
回去路上,一影子忽然从旁边跳出,勾住冯南脖子,“好啊,阿南,我得告诉你哥哥,你和人类小孩亲亲了,还把人送回家了!”
一看,就是在省池里故意使绊子的伙伴,冯南甩开他的膀子:“别闹,我那是救人,哥哥不会怪。”
玩伴又死皮赖脸的缠上来,“那你怎么把他送回去了啊,留下来多玩几天不是更好。”
“他妈该急了……”再说了,多来几次,命都没准没了。
那时冯南还不知道,之后单隽无论来几次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从那一次之后,单隽就再也没去过,他和妈妈又进行了第五次搬家。
一觉醒来,单隽眼角流下了一颗泪珠,睁开眼看见怀里的冯南,心方才落下。
不由地,抱紧了几分。
冯南不舒服地动了动,清晨的起床气都还没散,表示不想搭理,敷衍地:“嗯?”
慵懒深沉的嗓音似乎有点哽咽:“你是不是见过我妈?”
沉默了一会,冯南:“嗯。”他睁开迷蒙地双眼,眼角还残留前一晚哭过的痕迹,“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小时候玩伴告诉我的,结果前天做梦梦见了……你是不是,也梦见了?”
“嗯,”单隽亲了一下冯南眼角,“咱妈是不是最好最好看的?”
“当然。”冯南的回答充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