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泪水。
太晚了,师弟。
『三十八』
“人的情感还真是可笑。”
“由爱生恨,又能因爱忘恨。”
恢复意识的时候,景清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以为又进入那柄剑的幻境之中。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这会儿正飘在半空,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们身下就是抱着一具躯体正在施法的溯光。
身边的虚影与幻境中的那个人重合,景清认出了他,问道,“你是景清?”
“不,我是你,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一世你被溯光毁了道心,和过去差的太多,无法接受过去罢了。”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现在的你也很好,我很喜欢。”那个人摸了摸景清的头,安慰地说道。
景清靠得离那个人近了些,看了眼满头是汗、嘴角溢血的溯光,疑惑地问道,“他这是在救我们吗?”
“我都救不了自己,别说是他了。咱们一起等死吧。”那个人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被那个人所感染,许久未笑的景清嘴角也开始微微上扬。
不同于回忆中的不近人情,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其实还挺有趣的。
也许是因为都是一个人的关系,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陌生和提防,就像是最亲的人一样,相互信任到无话不谈。
景清和那个人聊的开心,溯光倒是一晚上就愁白了三千墨丝。
耗损千年修为,溯光也就只能稳住景清差点崩坏的躯壳,要想唤醒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十九』
景清和那个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过得还挺悠闲,天天飘在半空唠唠嗑,聊聊那个人口中的山河湖海苍茫大地,看看今天的溯光又找到了什么自损一千又无效的法子救他。
今天的溯光,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红衣衬得他的容貌更加倾城。
正在聊人间有什么美食的二人被溯光的美色所吸引,将唠嗑暂时放了放,欣赏起美色。
溯光将冰棺中的躯壳抱起,为他也换上了一身红衣。
“这是又是搞的什么歪门邪道?”那个人看到这架势,嫌弃得皱眉。
溯光将躯壳放入阵法中央,以一根红线将自己的手腕和躯壳的手腕相连。
伴随着一道寒光,红色的血顺着线流入躯壳的体内,躯壳中的经脉亮起忽明忽暗的红光。
“共生契?”那个人很是诧异地说道。
“那是什么?”景清茫然的问道。
“共生共死共情,”那个人一边解释,一边摸了摸景清的脑袋,“要么你一会儿能在那具躯壳里醒来,要么你们俩手拉手一起去投胎。”
“我要是醒了,你还会陪着我吗?”
“我没时间了。”
“我不想醒了……”
“说的什么鬼话呢?我不过是你自己前世的影子,你要为了一个影子的温柔舍弃此生?”
“我知你懦弱无能,却不知你竟如此废物。”那个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对着景清的屁股就是一脚。
“滚去好好生活。”
“替我活下去。”
『四十』
怀中的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满头白发的溯光喜极而泣,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景……”
“景清前辈?”
溯光措不及防地被一把推开,正处于虚弱期的他摔倒在了地上,银丝铺满了地面。
苏醒的景清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再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景清前辈不见了……”景清坐在地上难过地大哭,声嘶力竭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哇呜呜呜呜——”
“……???”
『四十一』
“宗主闭关三千年?这么久?”
“听说是去哄道侣了,啧啧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娶的,藏得可够深。”
“宗主之前不是还要和万灵谷的谷主结侣吗?道侣是万灵谷谷主?”
“肯定不是啊,不然还需要三千年啊?听说宗主的道侣心性相当脆弱,哭和生闷气那都算是小事了,稍微有点磕磕碰碰就要自尽,和他结了共生契的宗主那叫一个惨。”
“啧,那可是真惨,宗主太可怜了。”
正手拉手和景清一起饭后甜蜜散步的溯光听到这些话,脑壳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只想撕烂那两个傻缺弟子的嘴。
“你觉得我是累赘吗?”景清双眼含泪地问道。
“不不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溯光一边控制不住地流泪,一边努力地安慰怀里的小哭包,“最喜欢你了,呜呜呜,别哭了我,你一哭我也难受……”
“你就是嫌弃我了,呜呜呜呜呜……”
“我没有,我哪敢啊呜呜呜呜!”
“你说你不敢,那你就是嫌弃我呜呜呜……”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