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深藏的罪恶</h1>
他的身份终是不同,他不再是寄居傅家的少年,施梁渊打小就比旁的孩子沉稳,心思重些。
他那时宠着,讨好她,或许根本就只是因为她是傅家人罢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臆测得对,她才是那最蠢的冤大头,她心里还想着人家呢,可对方估计巴不得早踹了她。
其实傅嘉以前性子虽骄纵,却从来只在傅立成与施梁渊面前如此,如今她这般模样,大抵都是佯装的。
似乎这样,她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傅家女儿,而不是父不详的傅嘉。
傅立成不知道,他给了傅嘉那么些傍身之物,可依旧再不能像从前般为她撑起整片天。
傅嘉内心有多想成为傅立成真正的女儿,那裂痕就有多深。
施梁渊坐在餐桌前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样子,仿佛她辜负他良多。
明明先背信弃义的那人是他。
傅嘉像只骄傲的孔雀,姿态摆得高高的,她移开眼,半点也不肯再瞅他,生怕叫人看出一丝怯懦和狼狈。
施梁渊若知道自己多年情感被她扭曲糟践成这样,大概当下就要气得吐血而亡。
……
门虚虚掩着,羊毛毯上女人的衣服散落满地,内衣,小裤就那样大剌剌扔着。
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狼藉的衣物前突然停了个身影,那人弯腰将衣服一一整理好,搁进洗衣筐,又将被随手乱扔的包归置好。
悄无声息地推开浴室门,近乎贪婪的猩红目光在赤裸裸的娇躯上巡视了好几圈,那人方往前几步。
却猝不及防被猛地摔出的洗面ru砸到,男人怔愣住,只见傅嘉关了水流,就这样走至镜前不慌不忙地擦拭着头发,“哥哥,你这是想享齐人之福呢。”
施梁渊没说话,熟练接换过她手中的毛巾,以指将发丝理顺了,裹着她的发一点点替她卷干。
傅嘉对他殷勤的伺候早已习以为常,她摸不透他,也不太想了解了,自顾自开始刷牙,嘴里满是泡沫,又觉郁愤难平,狠狠撂下句:“施梁渊,你别想就这么和人结婚,尤其是蒋末。”
身侧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慢慢揉搓着她腰际暗紫色的指印,她本就是易留疤的体质,前日他下手重了些,真伤到她。
“好。”施梁渊轻轻飘出这么句,顺手帮她松了松肩。
傅嘉一时发愣,她望着镜子里交缠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们这算怎么回事呢。
男人俯身舔咬住她的脖子不放,手伸至她胸前捏着软软的凸起。
施梁渊此时穿着简单薄薄的睡裤,裤裆高高耸起,本能地抵戳着陆宁的tun,缓缓磨蹭,只觉的身下再次似往日般胀痛欲裂。
他伏在她肩处粗粗地喘息,手已一路滑下,摸索至她腿心,勾住嫩嫩的花rou胡乱揉搓。
“施梁渊,你心里是厌恶我的吧,你进傅家那时就知道自己是傅立成的儿子。”肯定而非疑问的语气。
傅嘉这话已酝酿许久,她觉得自己终探寻到本质,“你其实恨我们的么,施梁渊,你那时和傅立成的话我听见了,你恨他,也恨我母亲。”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施梁渊与傅立成的关系纠葛,只听到他与傅立成起了争执,他们向来不对盘,傅嘉是知道的。
她第一次见施梁渊如此失控的模样,男人脸上暴戾的神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本该是风风火火,无所顾忌的姑娘,可那瞬间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傅嘉以为自己已彻底忘记那些场景,此刻就像突然觉醒了般,异常清晰。
施梁渊刚来傅家时,其实很厌恶她,她才五岁,对家里多了个十来岁小哥哥自然是高兴的,她喜滋滋地去拉他的手,却叫他脸色铁青地甩开。
她那时年幼,不懂什么恩怨,被傅立成宠得只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爱她。
后来施梁渊又对她很好,她也渐渐忘了。
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钦慕寄居家中的青年,向来张扬而明媚的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一反常态羞怯怯道:“施梁渊,我喜欢你。”
当时施梁渊的反应,显然不是单纯的震惊及愣怔,更没有被人告白的不知所措。
傅嘉这样想着,忽从背脊升起股冷冷的寒意。
她手撑在洗手台上,一瞬不瞬地望着施梁渊,嘴角却莫名扯出抹淡淡的弧度,“施梁渊,你当年应下我那会儿知道我不是傅立成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