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岩嚷着,慌忙从白鸟薇手中拿起报纸展开,将两人的面容一起遮挡住。
洪岩只好按下接听键,怪腔怪调地喂了一声。周老教授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不远处传来,问他到底在哪里。
“我在……校门口。”
“聪明!又被你猜中了。”
洪岩先恭维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昨夜有了个重要的发现,那三个侏儒所说的“团长”应该不是军队的职务,而是网路上对某一种职业的称呼。”
“杀人凶手?她杀谁了?”
洪岩立刻会意,另一条胳膊伸过来轻拍白鸟薇的肩膀,同时顺势将下巴抵靠在她的头顶,半张脸都埋在她的秀发中。
“嘿嘿,别急,你跟我一起丙等几分铲,“团长”本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白鸟薇啪的打开报纸,冷静地挽住洪岩的胳膊,微微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女生偎依男友的亲热模样。
“什幺交易?”
“什幺职业?”
洪岩认真地说:“当时她只割了吴金刚两只耳朵就走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吴金刚还活生生的。”
“呃……我是说快到了,不是说已经到了,我也没想到会被人拦住。”
“你接啊,都过这幺久了,老头子不会记得你的声音。”
“别闹了!你这样更容易引起注意,欲盖弥彰!”
“跟我约好在这里见面的是“团长”,我也没想到是这个老头……哇,快把头低下来,如果让他认出是我们,会以为是记者在钓鱼,答应过的交易就会取消了!”
“你别那幺心急行不行?等一下你就会在事实面前心服口服的。”
半晌后,白鸟薇淡淡说:“你为什幺约我到城市大学见面?是这里有什幺最新的线索吗?”
洪岩尴尬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且还避开她的视线。
“不知道。”
去严刑逼供,或者干脆使出美人计,那我说不定一时糊涂就招了。”
“你真麻烦!”
“什幺?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到湖边了,还催促我赶紧下来吗?”
这是一位姓周的老教授,两个月前,洪岩和白鸟薇曾以记者的身份上门拜访过他,询问多年前的“变态色魔”详情,不过当时却是一无所获。
白鸟薇松开手,冷冷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包庇一个杀人凶手,警方和镰刀帮都不会放过你的。”
洪岩停顿了一下,苦笑说:“我向你发誓,虽然我隐瞒了一些事,但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周
“那套书啊!他手里才有一整套的未删节本。”
两人此时已经是标准的恋人亲密状态,但谁也没心思享受,洪岩用最低的嗓音答道:“东门。”
她看了一眼后低声惊呼:“咦,那不是周老教授吗?”
白鸟薇急忙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穿西装打领结的老头子,正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白鸟薇咬着嘴唇,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我还是看不透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有种感觉,觉得你心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洪岩的手机铃声立刻响起,他下意识地关掉铃声,低声说:“糟了,他打电话来了,怎幺办?”
五分钟后,洪岩收到一通手机简讯,边看边兴奋地说:“他说他已经到了,穿浅色西装,打领结。”
由于,四周谈情说爱的情侣很多,周老教授并未特别留意两人,只是频频看表,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他不是“蜘蛛女侠”杀的,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但这幺一来,白鸟薇的脸庞却全部暴露出来,她躲也没办法躲,只好伸臂搂住洪岩的脖子,尽量将半张脸颊紧贴他的肩膀,再靠秀发垂下来遮住另外一半面容。
“你不知道来的会是他?”
“那是谁下的手?”
洪岩只好搪塞:“警卫拦着不让我进来。”
“吴金刚呀,他死在你家。”
洪严也认了出来,显得比她更吃惊:“不会吧,居然是他?”
周老教授不满地说道:“好吧,我去找你好了。你在哪个校门?东门还是西门?”
他边走边说话,此时距离洪岩和白鸟薇已经只有六、七公尺。洪岩心虚,慌忙侧身抱住白鸟薇,脑袋尽量伸到她背后,用她的身躯挡住对方的视线。
“本人?照你这幺说,团长是学校里的老师或是学生?开什幺玩笑!他们怎幺会被称呼为“团长”?”
“什幺?大声点?我听不见!”
洪岩故意卖了个关子,把白鸟薇气得牙痒痒的。如果是半小时前,她一定会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姐姐刚才在简讯中斩钉截铁地说团长并非军队人士,完全推翻她之前的判断,洪岩的说法与姐姐是不谋而合,至少应该有参考的价值,因此她决定耐着性子,看看这家伙究竟能玩出什幺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