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钗嘴唇颤抖,下巴被土匪肮脏的手捏着被迫抬头,闭上美眸:“好。”
肖云三也不知他为何会这么倒霉和凑巧,又在半途逃命中遇到了被劫的一队车马,本来不想多管,可看到那马车里被打了巴掌嘴角出血,又被土匪头目垂涎着流口水撕开袄裙的小哥儿时,他就知道这事儿他不能不管。
几个小狗贼团团围住了两个侍奴,李兰钗下马,跪在土匪头目不远处,恨得咬着下唇唇内肉,咬的满口腥甜:“他们都是未出嫁的哥儿,若是没了清白,在这世上再无出路,还请爷高抬贵手。”
土匪头目色笑:“既然美人开口了,老子少不得给几分面子,弟兄们,停下,不过美人儿,你得跟老子回去,做老子的压寨夫郎!”
白静香的脖子上勒出了血丝,他心头也是大怮,他从军杀敌无数,可他唯独不想杀了这个曾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他活了二十多年唯独喜欢过的哥儿。
,可那脸色逐渐变得紫红铁青,像是喘不过气来艰难道:“肖、云、三……”
此刻肖云三的衣服也是破烂脏污,中途还换了夜行衣只穿着白中衣,他往脸上随意涂抹了一些泥土,凭借着熟悉的从军套路,“邪笑”混入土匪群中。
彻底放弃抵抗的李兰钗坐在铜镜前,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人。
就这样,肖云三跟着混入了山寨。
老姆子脸涂抹的像猴屁股,翘着兰花指劝慰李兰钗:“夫人呀,正君呀,您就认命吧,看你也不是雏儿了,咱家的大当家的模样不差,家里只有两个从低等妓院里抢来的相好的侍奴,都是妾,您一来就是正室嫡君!那些个嫁妆,大当家的满意的不得了,让其他兄弟们都尊敬爱戴您呢!”
土匪头目也是个有眼光的人,色笑着收了匣子:“虽然老子是山贼也讲究黑道的规矩!图财害命可不是老子的做派,老子要的就是图财图色,让哥儿几个爽了,就不为难你们。”
“谁也不许过来!给我备匹马!”肖云三憨厚的模样此刻凶神恶煞,也是被逼急了,性命关头顾不得那许多。
“没想到吧?你那位好夫君以为用牛筋就能绑住我?哈哈哈……你还真以为我肖云三只是一介农夫?我肖云三出征边塞时,你怕还是刚会爬的黄毛小儿!”肖云三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多了一条细如毛发的镀金铜丝,肖云三恶狠狠的把铜丝缠在白静香纤细挺拔的脖子上,紧紧勒着,缓缓用力。
李兰钗在山贼头目的房间内被两个彪悍的姆姆强迫着上了土匪喜好的浓艳的妆容,涂抹了浓郁的催情参花香油,就连肚兜也是桃红刺绣着露骨夫夫交合的纹样。大红喜袍也是不知从哪儿夺来的昆曲儿戏服似的,凤冠缀着各色珠翠,后脑的发髻侧边还要再簪上两大朵百瓣绢绒红牡丹。
在一众爪牙围住的情况下,肖云三身负重伤挟持着白静香一步步往院外移。
土匪头目抹了一把嘴,口水滴答滴答的看着李兰钗:“哟,来了个更绝的!够义气!老子喜欢!”
“你们放了人,这里所有的财物,都归你们。”李兰钗的声音镇定。
“给……他……”白静香到底惜命,也看得出肖云三是真能下得了狠手,紫红着一张俏脸,捂着脖颈。
“呜呜呜不要!!畜生!!!”侍奴叶儿哭喊着,脸被土匪头目打的肿的三寸高,裙子撕裂露出雪白大腿被那土匪头目硬是分开要挤进去。
“是!”
白静香被他一手刀砍昏,肖云三把他放在马背上,自己一跃而上,策马逃跑。远远的甩开了追兵后,把白静香放在一颗扎眼的干枯柳树下为他裹上披风,再不看一眼,离开。
“爷喜欢就好,还望给我们一条活路。”李兰钗把箱子递给老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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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匪群众的肖云三心头苦涩,目光带着怜惜。但他看着乌泱泱的一群土匪,他此刻根本不能相救。
侵淫妓院多年,李兰钗深知这群人的习性,可还是免不了害怕,眼圈红红的。
这丝是他在地宫里卷缩在地上装死的时候,悄悄留下的一支金雀绞丝簪子上卸下来当做备用武器的。看似杀伤力弱,实则能不费力的勒断人的脖子。而且还能磨断牛筋。
若是豁出去救人,那就会让其他人再次被抓,倒不如跟着一起回山寨再偷偷的救人。彼时,李兰钗的人一定能脱离危险。
李兰钗皱眉这才出声:“
直到另一个老姆子拿出一颗红红的药丸儿,硬是塞入李兰钗口内。
那土匪头目为了庆贺得了一大批金银财宝,又得了个绝色倾城的小哥儿做压寨夫郎,当晚就命人大摆喜酒。
“嘿嘿嘿,美人!!来吧!!”
李兰钗原本已经算逃脱,可他不能看着他的贴身侍奴乔装成他代他受罪,他抱着一匣子的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站在冷风中,裹着侍奴穿的简朴衣裳也抵挡不住通身的温雅流丽。
然而喝了一通,土匪头目却昏睡过去,大婚只得第二日才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