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老师叫你呢。”
男教师在门前应一声,招呼她抓紧过来。
许青生这才回身,去办公室内。
临走时,她耸鼻,竟隐约闻见了属于沉清的信息素气味。
何处有?那捧好生香甜的牛奶,同女人外表上全然不同。
面上分明不动声色,一副冰山模样。信息素却是甜的奶香。小孩子一样。
似乎是被此吸引到,她的腿险些便软了,身下物什也直直挺起,只得贴着墙旁走。还好校裤尚且宽松,可遮住。
许青生便如此,拉下了校服下摆,蹑手蹑脚地入办公室内里。
办公室内仅有一人,便是那男教师。他训斥许青生有不认真,语文零分便零分,其他的成绩也不顾了么?以后要考什么大学……许青生混混沌沌地听,直至训斥过了,才回走廊。
你生得这么漂亮,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现在就耍小性子,未来怎么办?许多老师都与她说这话,许青生却自内心反驳,讲是,她却惦记了一个beta。
比她大许多的beta。
许学习好了,想要什么样的beta也会有的,但却不会有同她有过一夜的沉清。
上课铃打响了,才上课无几天,近日要中秋,学校边上课,边也预备着中秋晚会。
几两人奔赴去教室,学长,学姐么?许青生遭挤过,略微偏了身子,也朝教室内半步走。
“跑什么跑?走廊里头不许跑。”
有学生会四处嚷,许青生不是,便只好将步子放缓,慢慢地走。
她所处的学校是普通高中,虽无重点高中要求那么高,却要封闭式教学,半军事化管理,高一与高二都要军训。
铃打完了,四周人推门进了自己的室内,熙攘的。有教室已然授课,许青生也走去教室。
她来晚了,时常开着的门似乎拒绝她,关上了。少女站门后便敲过门,一阵叩声过后,里面有女声道:“进。”
如此惜字如金么?
许青生的心却似乎被这声牵起来了,她手上颤了,心似乎只是提线木偶,倘若内里女人开口,她便要动。
心好动,好动。
不怪许青生,怨怪那嗓太寡淡,低柔醇厚,只一碗墨一般,静然地淌。
是她么?阿清。办公室前的信息素,合该不是巧合罢?
许青生踟蹰半刻,似乎犹豫了,随即便推门而入。
——里头承着的人仍是过去相貌,同学、桌椅板凳。
好巧。老师却是生面孔。
倘若许青生不认识她,定只认为她是一缄默的新教师。
可她认识。
教师是一高挑且纤瘦的女人,烟眉淡眸。听门开,便将瞳细微地转,便如厮观过去。
室内暗,宋清驹便似是披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皮囊,周身淡雅,生人勿近。
她似乎甚么也未曾想,她似乎还很淡泊了。
“沉清……”许青生却讲。
她的声很浅,很低,那女人状若是听见了,只以瞳扫过她。
“回去坐下。”她回身,墨发微晃,散去腰旁,勾她身形。
碍于大众,许青生只好去自己位置坐下,她似乎是飘然了。
竟也遇见么?这么巧么?这股飘然却在那女人提起粉笔,写上自身姓名的时刻消散了。
宋——清——驹。
尚且沾上锋芒的字,似是一柄古朴却利的剑。
宋。清。驹。
这三字似是一柄火,被人抛去柴坑。
火炙透了许多,徐徐地升。
直直炸开少女的心房。
许青生只晓得她被骗了,甚么沉清?甚么男友?
她紧了手指,身子颤,甚至连齿舌也发颤,台上的女人却并未同她共情,仅端正优雅。
她一点也不想我么?为何可如此镇定?
宋清驹道:“我姓宋,叫宋清驹,从此以后便是你们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倘若往后出事,可找我。老师永远是你们的避风港。”
避风港?
分明当危险来临之际自己也护不全,分明被她肏干过成那般。她还有什么脸面说这话?
台下的秀美免不了要有阴暗想法,她几乎要将桌子抓碎,只因这女人骗她。
当时许青生问那么多问题,她只正面答了一个,便是名字。如今,连这一个也是诓骗她的么?
名字都骗她,那她有男友,是否也是骗她?都骗她?
台上女人将多媒体打开,淡声道:“下面请将书翻至第一百零八页,劝学。”
“古诗先学,今日便背,明日抽考。倘若背不出,便去我办公室中背。”
这堂课上得慢,女人的嗓读古文,竟也带一股古韵。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便似是缓缓淌过的旧时光,旧灵魂驻足在这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