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在煙灰缸上熄掉菸蒂,道:「反正,早已過了20年的追訴期,告訴你也無妨。」他又取出另一支白菸,打火機咔嚓一聲,點燃它,繼續道:「20年前在那棟洋樓裡,是小雪救了織田一生。織田雄三那禽獸一直在凌虐著一生,沒有人願意揭穿他的惡行,只有小雪小雪好幾次都阻止不了自己的父親幹出那種下流卑劣的勾當,畢竟,小雪當時也是個孩子。」楨吸著菸,吐著煙,又吸一口,又吐一口。
「你的意思是小雪殺了」我太震驚了,以後如何面對小雪。
「嗯,答對了,憤怒的小雪拿著他爸爸的古董拆信刀,又尖又利的古董拆信刀,他爸爸珍藏的寶貝,一次又一次地,刺進織田雄三的要害,慘不忍睹。」楨銳利的眼神直逼著我。
「」我愣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楨繼續道:「松本月子當時為了補償織田一生,答應織田雄三的妻子,頂替殺死雄三的小雪,作為交換條件,要求織田家好好養育一生成人。」
「所以,要殺我滅口」我道。
「現在,沒有必要了。你可以放心了。」楨的口吻冷漠到足以殺死我。
我注視著楨,皺眉問著:「我呢你對我我們之間算什麼?」我捧著被剖開的心問他怎麼辦。
「我們之間?」楨一臉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忘了?全部都忘了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那些挑逗親吻激情算什麼。
他的眼神彷彿在回想著,他抓著前額,有一點痛苦的表情。
「楨」我喚著神情怪異的他。
楨閉上雙眼,一臉痛苦,眉間揪成一團。
「一生」織田雪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她已穿好衣服,從樓梯下來,跑向楨,親暱地扶著楨。
楨睜開雙眼,看著織田雪,露出笑容,親吻著她的雙唇,道:「我沒事。」
我低下頭,喘了口氣,再度看著楨那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眸,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轉身,不得不帶著碎裂不堪的靈魂離開楨夜月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