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于他强要了她身子的事情,她不如表面上那般冷静,尽管没有提及半句话,可对于她浑身散发的杀意,足以说明了一切,他是不是该幸庆因为顾忌到身份的敏感,她没有继续和他对砍?
垂眸面对垂泪的长老们,花魔俊雅面孔上的微笑有些扭曲,偏头看了看窗户边的白金人形雕像,再看看舒服落座的男人,稍微认真的思考,能不能假借修罗王的旨意
理都不理她,戴着精美空洞面具的魔睺罗伽大步走过他。
雪白的长发蜿蜒盘旋在身后,魔睺罗伽犹如一具移动的白金雕像,寂静无声。
食指,咧嘴而笑,“哪,我们有一种器官”——抵住嘴唇——“这个器官呢,是可以发声并且说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愿的。”
银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粉嫩的唇张口扬出天籁的音:“滚。”
恼火归恼火,任务还是要完成,简单的晚餐后,魔睺罗伽走出住所,并不是很意外的看到鸠般茶已经抱着双臂靠在她住所对面的长廊柱子处等待,见到她,他直起身,冷峻的脸,弯出抹微笑,“吃好了?”
可恶的混蛋!捏紧拳头晃着,魔睺罗伽咬牙切齿的半晌,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这只王八吃定她了,如果她不顺从他的话,他会把她的身份揭穿的吧?太坏了!
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她微微张开樱唇,在瞧见他薄唇带笑的盯着她,等待她说话的表情,她用力赌气似的扁住嘴,就是不说话。
她抱住双手,小脸满是期盼。
“如果你再不吭声,你说我会不会到处宣告你的真实身份?”鸠般茶打趣道,结果看到的是魔睺罗伽脸都不侧一下的继续前行。……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拽了点儿?他本来以为之前联络了那么久的感情,好歹她会动情,显然身份暴露的事让两人的身份又恢复到了原点。
她继续瞪他:“滚出去。”
“啧啧啧,王一定知道你的身份,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抵达魔界成为魔睺罗伽族的王的?或者说,你是上一界魔睺罗伽王与天界人的私生子?那么魔睺罗伽族人知道他们的王的真正身份吗?”
“我去换件衣服,在门外等你。”这里有王的特殊封印,他出去了,想要进来除非得到她的允许。
将长剑收入体内的魔睺罗伽还算是给面子的偏了偏头,精美的面具银白似雪,没有沾染上半分怪物的血迹。
直到阳光闪现,众人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四周一片残骸,废墟中对峙的两大魔帅正在慢条斯理的收起兵器,然后声都不吭一句的掉头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
他没有听到天籁般的声音,她完全不打算回答的转身就朝另一拨妖怪杀去。
她其实是在测试他的防护结界有多厉害,争取可以一次性攻破然后要他的命吧?他垂了垂眼,知道如果问她要如何才能原谅并且接受他,她一定会掉头就走。“为什么你会来保护花魔宫,王的命令么?”
她骄傲的仰起下巴,翘翘的小鼻子快戳上天了。
银白的盔甲在夜里的光线下,伴随着魔睺罗伽的步伐,反射出柔美的光泽来。
在魔睺罗伽对待闯入结界内的妖怪时,鸠般茶发现很明显的他也被涉及在她攻击范围之内……
他除了去帮忙外,还要巧妙的回避无辜的波及,到最后,妖怪杀完了,花魔宫的卫士赶到时,看到的是这俩的拼命,简直就是电闪雷鸣,刀刃相向的碰撞和银白与银蓝的光芒闪烁外加震耳欲聋的爆炸。
花魔宫的卫士们默默的站得老远的等待他们尽兴,花魔下过命令,要是遇到两大魔帅对决,千万不要插手,等他们打累了,也就会停止了。问题是……他们杵在这里快大半夜了,怎么那俩还是兴致勃勃的没有任何停战的迹象?
……花魔宫的修理费最近开支巨大啊。
缓慢的扬起剑眉,他恶意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会敲门。”在得到她脸色顿时大变时,他愉快的哈哈笑,她根本就是不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心思,才成天戴着面具掩饰吧,欺骗世人都以为她是个冷酷有空洞的人。朝她刻意挑了挑眉,他切出蓝色的空间之门,跨了进去。
完全无所谓的舒展四肢,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好,意思是你已经恢复了精神,走,我们去巡逻吧。”
他耐心的微笑:“恩,这就对了,你还可以尝试更多的音节和长一点的语句。”
事实上,找到了机会她还是会拿他出气的。
一阵大爆炸后,鸠般茶周围展开的蔚蓝光球丝丝冒着蓝烟,些微裂痕显示了刚才轰下来的攻击有多不留情。俊逸的脸没有表情的看到那头熟悉得让他心不由得会发软的双色长发,薄唇扯动,“魔睺罗伽。”
见没有惹出她动听的嗓音,他也不再勉强她,这么赤裸裸的走到大床边,弯身把自己的衣服拾起,味道并不是很好闻的让他偏头,不意外的看到她的皱眉。“你有洁癖吧?”他低笑问。
迈着长腿跟随在她身侧,鸠般茶摩挲着下巴,“很少开口,是因为你连声音都不愿意让人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