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憋着气儿不说话,一张脸红扑扑的,可爱死了。
等到江卫珩进去以后,许年才觉得自己矫情。
江卫珩没理他,站在前台办开房手续。许年跟在他身后,把脑袋埋得跟鸵鸟似的,他简直不敢看那接待员看他的眼神,真是太羞耻了。
许年在套浴袍前,还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穿浴袍,他一个男的,胸前平板板的,到底要不要这么矫情?
许年还记着外头人能看到自己洗澡的样子,就想着赶紧洗。其实他来之前就洗过一次了,现在也没出多少汗,他怕江卫珩在外头意淫自己,不敢拖拉飞速地洗完就套上浴袍。
江卫珩把包扔在床上,扭头看向许年,“洗澡,谁先?”
重重关上门后,许年气得嘴都歪了,妈的,嫌他脏是吧,嫌脏就甭操啊!
许年瞅了眼江卫珩蛰伏在草丛间还未勃起就已经尺寸可观的大肉棒,他咽了咽口水,很想说他现在就已经感到极其不适了。
“挑吧,”看到许年的表情,江卫珩洋洋得意地笑着,“我可都是为你买的。”
这时候许年脑子混混沌沌的,他都忘了可以从床的另一边上去。江卫珩人
他坐在床上,猛然发现这浴室玻璃是磨砂的,都能看见里面的人影。江卫珩高大的人影投映在玻璃上,身躯健壮,曲线流畅。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怎么看怎么想入非非。
许年连忙从床上站起来,“哦哦,好。”
许年眼里冒着的火倏地一下熄灭了,“啊?”
江卫珩裸着身坐在床上,背包已经是空瘪瘪的,而床铺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盒子和瓶瓶罐罐,见他出来,江卫珩笑道:“我以为你要洗很久。过来吧,喜欢哪个?”
江卫珩存心逗他,一个一个的拿起来问他,“冈本?杜蕾斯?杰士邦?要哪个?不说我随便拿了啊。”
许年脸上发烫,猛地低头捂住脸。
“哦。”许年毫无感情地应道,然后关门时把门甩得震天响。
到他卡里来。
许年深呼吸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
“行。”江卫珩特别爽快,脱了短袖光着上身就进去,许年没敢瞧一眼他。
到了酒店门口,许年发现才过了半个小时,他发消息给江卫珩也没回,他不知道江卫珩开过房没,也不好意思去问前台,只得干巴巴地站酒店前。
“没问题啊。”江卫珩低头拿了个避孕套出来给他看,“0.01极薄,绝对没有不适感。”
要江卫珩知道许年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气乐了,待会都真枪实弹的操了,还需要意淫这种东西吗??!
许年掏手机一看聊天记录,感觉好像真有点那么个意思,他低声狡辩道:“谁知道你是这意思,正常人都会理解错的”
许年都没好意思看,哪里知道哪个是哪个,他接触都没接触过这些,但他还是知道避孕套有分类别的,比如什么情趣避孕套,加长加粗版的避孕套。他估摸江卫珩就是加长加粗版那一挂的。
江卫珩找到房间,刷了卡进门,许年在他背后看到那张洁白的大床时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只想着卧槽,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许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道:“你,你先吧。”
江卫珩把其他牌子的避孕套一股脑儿扔回包里,只留了那盒打开过的避孕套和一瓶在床头柜上。
江卫珩慢腾腾地走过来,看见许年惊讶道:“来这么早?不是叫你三点再过来么?”
江卫珩一边踱步走进酒店,一边说:“我叫你三点来这里,你是不是没看明白?”
“什么啊?”许年一头雾水的走过去。
猛然瞥到盒子上面的某些字眼,许年脸登时红成了个猴屁股,“你,你”
这和谐的感觉是错觉?
等到手机屏幕显示三点时,许年老远看见一个人背着包从黑色轿车上下来,想也不用想是江卫珩。
他待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两个人乘了电梯上去,这个时候没什么人,电梯就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人一个站最左边,一个站最右边,沉默地抵达了房卡所在楼层。
“把浴袍脱了,上来。”江卫珩命令道。
操,太他妈羞耻了!
总是错觉自己是直男的许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套上浴袍,他出门前看了看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念着哀悼了一句:再见了,贞操。
江卫珩特别大方,一路昂首挺胸地往电梯方向走,完全没不好意思。许年一面暗暗在心底骂这人厚脸皮,一面又跟着江卫珩跑。
他瞪了江卫珩一眼,“我要正常的。”
许年脸烫了很久热度还没有退下去,水声停了,浴室门被打开,雾气飘散出来。江卫珩下身裹着浴巾赤裸地走出来,对许年说:“到你了。”
许年默不作声地把浴袍脱了扔在床尾然后爬到床上去。
许年拿着浴袍进去时,江卫珩拦了他一下,犹豫着说一句:“你,洗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