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生回家了。老管家接過宋嵐的公事包,而宋嵐壹進門就看到了那個男人雅人深致,坐在藤椅上鄰靠在窗邊,聽著穿林打葉的聲音,低頭翻著書頁,時而抿唇微笑,時而微皺眉頭。
宋嵐緩了壹會,讓屋內的暖氣驅趕她在外面帶回的冷意,隨後她做到了男人對面的藤椅上,她的丈夫儲時便擡起頭來,似是有些訝異今日宋嵐的早歸。
宋嵐微微頷首,清冷的聲線不怒自威吩咐道:先生的咖啡涼了,給先生換壹杯吧。,壹旁的女仆機靈地重新再端來兩倍熱騰的咖啡。
咖啡升騰的霧氣繚繞,宋嵐看去時男人男人秀美雅致的面孔被水霧模糊,只是男人通身優雅和成熟的迷人氣韻反而愈發清晰。宋嵐不得不感嘆男人的魅力,年輕時張得好看,叫她初壹見就動心了,也不管他當時窮小子的身份,執意要嫁給他,於是他成了宋家的入贅女婿。
而老了,這個男人的魅力不減反增,如同老窖珍藏的美酒,散發醇厚的香味。眼尾的細紋反而襯得男人的眼睛越發狹長,擡眸望人時像在勾人,垂眸沈思時濃密長睫勾勒男人俊秀的面容更加Jing致。
頭發都被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笑著看著宋嵐,微露出潔白的牙齒,嘴角露出壹邊的小酒窩。四十歲的男人笑容透著股從容與自信,是小年輕們所模仿不出的氣質,這個點喝咖啡,會睡不著的。
褐色的眼眸透著說不出的溫柔,被這雙眼睛凝視的宋嵐選擇直視,她的眼睛太過銳利威逼,在職場上是利器,對於本該親近的家人來說太過冷清太過冰冷,宋嵐淡淡道:沒事,壹會我還有公事要辦。
儲時笑笑,卻還是讓女傭換了壹杯熱牛nai給宋嵐。宋嵐不語,伸手握著牛nai的玻璃杯,默默溫暖自己冰涼的手,她看著對面的男人,溫潤如玉,成熟穩重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適合宜其室家,然而宋嵐轉念想想,心裏冷嘲,人真的不能看外表。
誰能想到這樣壹個俊美優雅的男人喜歡花天酒地,喜歡夜不歸宿。明明初識結婚男人都好好的,會洗手做羹湯,會溫柔體貼細心照顧她,卻在她生完孩子之後卻陡然變了個人,許是想她生了孩子之後覺得綁住了她,有恃無恐地暴露本性?
宋嵐不懂自己的丈夫,她看著男人卻怎麽都看不懂,所幸這個男人從沒碰過其他的女人,哪怕花天酒地也不曾跟其他人有染,她也便由著他肆意浪蕩,揮金如土。她宋嵐又不是養不起壹個小白臉,雖然如今小白臉變老了。只是今天遇上的女孩,叫宋嵐心生疑竇,這壹切究竟是巧合還是陰謀?
她壹言不發看著儲時許久,儲時也由著她看,笑著回視。宋嵐默默地將冷下的牛nai放回桌上,說了句去書房辦公便離去。徒留男人望著沒被動過的牛nai沈默不語,隨後修長白皙的手去拿牛nai卻失手摔碎在地上。
碰!玻璃杯落地的聲音對於空曠安靜的宋家太過清楚。
抱歉,壹時手滑。儲時歉意的笑道。管家吩咐傭人處理,他看著儲時被彈起的碎片劃傷的手道:先生受傷了,需要我為您包紮嗎?
儲時笑說不用,拿著傭人端來的急救箱上了樓。老管家默默看著男人氣度翩然地踱步進了主臥。
宋嵐從浴室裏出來,她慣常是早回家時就先洗澡隨後去辦公,到點吃晚飯後繼續辦公,現在她甫壹出來就看到浴室相連的臥室裏多出來的挺拔俊秀男人。怎麽了?還帶著水汽的女人似乎聲音裏的冰碴都被水融化了,曼妙身姿包裹在浴袍下,濕漉漉的黑發緊貼著冷厲小臉與脖頸反而柔和了她渾身淩厲的氣質,顯得年輕了起來。
宋嵐想不明白正在壹只手鬥爭著包紮自己另壹只手的男人是怎麽在她短短洗澡的時間裏就受了傷的。男人似乎還在笨拙地包紮傷口,聽到女人的問話還無奈地笑道: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
宋嵐微垂眉眼,似乎有些看不下去男人的笨拙,嘆了口氣,接手了男人手裏的碘酒,為男人包紮起來。
包好之後,二人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氣氛升騰,脈脈流轉壹股曖昧。
儲時摸向女人棱角分明的臉龐,他彎唇淺笑,褐色的眼眸透著溫柔,露出了藏起來的酒窩,吻住了宋嵐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