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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闻老人擅卜卦观星,闲来无事便逮个徒弟来算命,应元风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算命的次数也最多,从一岁算到了不惑。
“师父,”大师兄前来找他,“徒儿有话对您说。”
天闻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端的是道骨仙风:“乖徒,为师也有话对你说,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还有话对你小师弟说,你先把他叫过来,等为师同他说完话,再同你说为师刚才想同你说的话,去。”
“师父,徒儿正想对您说,小师弟下山去了。”
天闻老人:“”
经过那场噩梦,应元风终是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至少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应元风去了一趟江南,找到自己的旧友包小包,两人坐在常去的酒馆里唠嗑。
“小友,好久没见你,怎么气色不太好?“包小包背着他的书篓,纸笔不离身,一副书生打扮。
“哎,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应元风仰头喝下一杯酒,将一卷纸递到包小包过目,他凭借记忆,把那人曾写给他的西域文字描绘了下来。“小包,我记得你去过西域,可识得这些字?”
“哪止啊,我还和你一起去过呢,只不过你回来后就失忆了,死活不承认自己去过西域。”包小包接过应元风的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
应元风急切问道:“看得懂吗?”
“大致能看懂。”
“上面是什么意思?”
“王八蛋,负心汉。”
应元风:“”
包小包窃笑:“你在西域到底干过什么坏事,嗯?”
“我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当年他与包小包结伴去西域,两人半路失散了,再相逢已是过了三月有余,回来之后应元风生了一场大病,在鬼医那儿休养了一段日子才得恢复。应元风只记得他曾在西域受过伤,却不知是怎么受的伤,还失去了部分记忆。
鬼医宽慰道,会被遗忘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记忆,没什么大碍,他应该是在西域被不知名毒虫咬了,现在把毒解了便好。
应元风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既然自己会忘记,那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此事就此揭过。
“如此看来,前来寻仇的那人极有可能是在西域与你结过怨,”包小包说道。
应元风揉了揉脑袋,实在记不起那人姓甚名谁,他苦恼道:“我想再去一趟西域,不把这事搞明白,我寝食难安。”
“左右无事,不如就让我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