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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元风双手被缚,受困于一间暗室内,催动内力却始终挣脱不得手腕上的绳索。他内力深厚,即使铁链都无法轻易困住他,如今却被这绳索牢牢束缚。转念一想,这看似普通,实际韧不可摧的绳索,极有可能为玄蚕丝所制。
玄蚕丝极为罕有,已五十余年未在中原现身,据说只有当年的兵器谱榜首——洪鹰刀才能过将其破开,如此大手笔倒是让应元风有些受宠若惊了。
“应元风年少成名,师从天闻老人门下,十八岁出山闯荡江湖。他剑术高超,相貌出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剑客,众多侠女的梦中情郎,一把清云剑使得出神入化,当今武林中剑法在他之上的不超过十人。就连武林盟主也颇为器重他,曾想将盟主之位传于他,但他更爱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最终婉拒。”
以上出自应元风的损友,包打听第六代传人包小包所着之江湖异闻录,如有夸张,纯属虚构。
然而,应元风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江湖经验不足,武艺再高也怕迷药,竟一时大意被人下药生擒。
想到此处,应元风狠狠磨了磨牙,那jian贼敢对他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实在可恨。这迷药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下在他的茶饭里,令他消无声息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眼下,他被关在一间陌生的小屋中,屋内布置极为简单,没什么人气,看样子久无人居住。
应元风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必是那下毒之人来了,他悄悄屏息,随时准备找机会反击脱身。
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欣长,黑衣黑裤黑鞋黑袜的男子,由于背光的缘故,男子脸上也是黑漆漆一片,应元风一时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
那人静默了片刻,然后转身关上了屋门,偏过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应元风忍不住出声:“又是你,我与你有何仇怨?”他记得此人从前几日起便多番纠缠自己,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像只跟屁虫似得粘在自己身后,用面纱遮住相貌,也不开口说话,应元风起初不甚在意,因有要事在身便施展轻功将人甩在了后头。
那人缓缓转头看向应元风,半张脸被黑纱遮住,只露出一双神色复杂的凤目,似喜非喜,似怨非怨,苦中带甜,愁中有乐,多重情绪交替变化,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
见那人不答,应元风继续问:“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捉我过来,到底有何目的?”
黑衣人身形一顿,朝着应元风踱步而来。他走到应元风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默默看着他,抬起手伸了过来。
应元风目光一凛,将头摆开,那人的手悬在半空中,指尖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下。他似纠结了一番,收回手臂,双手缓缓放在腰带上,眼睛依旧直视着应元风。腰带上的结扣并不复杂,他手指一勾,裤子便松了,应声落地。
应元风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人居然将下体明晃晃地裸露到自己面前,更可怕的是,那东西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