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燕都南郊机场。
他悬在手机键盘上的手指陡然僵住。邱杰从对面的床上坐起来，面色古怪。
“嗯”楚恒璃支支吾吾。否认之前他从未想到解释起来会如此困难。
楚恒璃沉默几秒，“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躲在被窝里给郑霄发了条短信。
邱杰模糊的声音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楚恒璃只觉得长时间盯着雪白的荧幕眼睛都要瞎了，最后发了一句“我睡了，主人晚安”，摁灭了手机。
“相当残暴。他可以在你发高烧的时候强要你，可能强迫你在工作场合中暴露，一年365天你身上都带伤。”他实事求是地总结。
楚恒璃在人群中穿梭。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接机口。几乎瞬间，他就看到了郑霄，黑色的套头衫，紧身的黑皮裤。下身继续肿胀。
糟糕，光顾着开心，忘了躲着屋里的另一个人。楚恒璃飞快完成短信发送，神色平静地捞起衣裤走进浴室。
楚恒璃沉默良久，慢慢说：“他是有些残暴，但是，是我给他许可让他对我残暴的，他对我做的所有事都基于同意的基础上。”?
“他粗暴，严厉，又很爱护。我是不可能把你介绍给他的，这，就当是我斗胆想要独占他吧。”
“那，你都可以爱惜我劝阻我，而不爱惜你自己吗？难道就让他这样残暴地强迫你？”邱杰看了他一眼，话中有话。
他在心底嗷呜一声，笑容咧到最开。
楚恒璃一翻白眼，如此黄暴的程度，哪是好意思说出来的。
“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高中时你第一个出柜的人还是我呐，我们寝室的其他人直到毕业了都不知道——我口风很紧的。”
“主人。我好想您。”
真好，不论他向哪个方向奔跑，郑霄都会在原地等他。
“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但我们的感情比一切种类的爱情更热烈，我们的关系比所有一切可以命名的关系更可靠。”
穿戴整齐的楚恒璃再拉开浴室门，邱杰正坐在床沿，装作沉迷手上的手机游戏。二人的目光不经意一个碰撞，均迅速地躲闪开了。楚恒璃抓过柜子上的房卡就离开了。
器开始充血，笼子内的倒刺狠狠扎进肉里，他差点呻吟出来。
楚恒璃为难地摇摇头。
“我知道字母圈的生存状况是一主多奴，如果他愿意的话，收费什么的好谈，都是熟人嘛。”古怪的红晕浮上邱杰脸颊。现在看来，很难断定昨晚真正让他没睡好的是什么了。
“不是？”他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不是男朋友会给你戴这玩意？”
五分钟过去，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这样就足够了。
讲师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他。讨论了十几分钟学习考核的事，楚恒璃再一次握着房卡走回房。
“这比单纯又异变的恋爱要牢固得多。我们彼此需要。”
这晚二人再也没说一句话。楚恒璃蜷缩在被褥里，拼命摩擦双腿。自从想到明晚就能见到郑霄，他的性器就一直半勃着，疼痛让他兴致高昂，胀大到一个程度又让他一个闷哼，迅速软下来。
“邱杰你想都不要想。”楚恒璃的表情像吃了个苍蝇，“先不论我们的感情是认真的——起码我知道我对他是认真的；他下手的狠，普通人一分钟都忍不了。你无非是图新鲜刺激，听说了这个圈子心痒痒，这又何必呢？”
“我昨晚都没睡好。”邱杰委屈地撇撇嘴。
他拖着行李箱顺着型道奔跑起来，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后侧面的人。一个转弯过后，人群攒动，他看不到他了。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捏着他的心脏，他直觉超那个方向奔过去，然后，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臂膀。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才看到郑霄凌晨发来的三个字——
“航班号”
“我也是。”
“其实，我是想”邱杰挠挠头，“哎呀，能不能把你主人介绍给我啊？”
“唔。嗯。”
他穿戴整齐，打开浴室门，看向邱杰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咳咳。”邱杰突然扔下手机。他一向有话憋不住。“那个是你男朋友？”
这场对话在尴尬中结束了。
轻叹一口气。邱杰并没有避开他，依然保持着他走时的僵硬姿势，捧着手机戳戳点点。他轻轻在自己床边坐下。屋里持续的沉默让他轻微耳鸣。
“你、你——讲师找你。”
静音的秒针一圈圈走着。
主人、主人
“不会是那种？”他也结巴起来，怎么都描述不出脑里想的那个名词。
“他就是我的毒品。上瘾了，就戒不掉了。”
“你主人？”
“下手狠？”邱杰喃喃重复，抓不到重点，“很疼吗？”